在里面吗?”
我的身体瞬间僵住了,下意识的想推开亚瑟,结束这荒唐的闹剧。
亚瑟眸底却染上了癫狂,他非但没有放开我,反倒用力钳住了我的腰,以防我挣扎逃跑,他疯狂的要着我,丝毫不害怕屋内的疯狂阴暗暴露给屋外的人。
恍惚中,我甚至感觉亚瑟其实是希望把一切公之于众的,他想让他父亲看到屋内苟且的我们,他想毁掉这一切,连带着毁掉他自己还有我。
我咬牙强忍着不让自己发出任何声响,亚瑟却掐住了我的下颚,狠声逼迫我道:“叫出来!莉莉丝,不要忍着,喊出声音来……我要听你的声音。”
我瞳孔一阵微颤,猛地揪住了亚瑟的衣领,怒声质问他:“亚瑟,你疯了吗?”
格尔森.怀特就在门外,亚瑟却没有压低自己的声音,也就是说,亚瑟刚才的话他父亲全听到了。
我惊慌失措,亚瑟却突然笑了。
那笑容,蕴着莫名的悲寂与绝望。
“我是疯了。”亚瑟手掌下移,掐住了我的脖子:“莉莉丝,你知道吗?你快把我逼疯了。”
他手上逐渐加大了力气,我呼吸不得,几欲窒息。
亚瑟身下的动作并没有停止,窒息感和快感一同袭来,我理智全无,终于喊出了声。
这一喊,屋内隐藏的肮脏全部暴露到了空气里,我以为格尔森.怀特会勃然大怒,可实际上,他没有。
他只是默不作声的离开了,回到大厅,告诉宾客们由于我身体不适,没办法出场,蛋糕由他来代切。
宴会完美的落下了帷幕,我自始至终都没有出场。
傍晚时分,格尔森.怀特端着一块儿精致的蛋糕来到了我的卧室。
我当时正坐在窗前发呆,脑袋抵在巨大的落地窗上,目光空洞的凝视着窗外璀璨的灯火,眼睛里却没有任何的神采。
格尔森.怀特坐到了我身边,伸手将蛋糕递了过来,用汉语跟我说:“生日快乐,小凉烟。”
我当时居住在意大利,听惯了意大利语,突然听到母语,鼻腔竟有些发酸。
可我并没有哭出来,自父母死后,我很少再哭了,大多数都是虚情假意的挤出几滴眼泪来骗骗男人罢了。
我接过蛋糕,凝视着蛋糕边缘黏着的巧克力碎片,却没有动叉子。
“你不生气吗?”我问格尔森.怀特,说话时并不敢去看他的眼睛。
格尔森.怀特意味不明的笑了下,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反过来问我:“你生气吗?”
我摇头,闷声道:“我不会生亚瑟的气。”
闻言,格尔森.怀特伸手动作轻柔的摸了下我乌黑的长发,低声道:“我也不会生你的气。”
我不会生亚瑟的气,因为错本在我。
格尔森.怀特不会生我的气,因为错本在他。
他对我的私欲,造就了我引诱亚瑟,而我对亚瑟的引诱,造成了今天的局面。
我们都在吞自己酿下的苦果,所以没什么好生气的。
我和格尔森.怀特坐在巨大的落地窗前,很久都没有再说话,窗外灯光璀璨好似漫天繁星陨落了下来,天空却一片黑暗,看不见月亮,也看不见星星。
我问格尔森.怀特:“亚瑟怎么样了。”
格尔森.怀特微不可闻的轻叹了声,道:“他很生气——他是唯一一个生气的,气我,气你,更气他自己。”
我垂下修剪的整整齐齐的长睫毛,遮住了眸底的失落:“他应该生气的……”
“你知道他为什么生气吗?”格尔森.怀特突然问。
我锁眉,面带不解的看向格尔森.怀特:“为什么?”
其实我知道亚瑟为什么生气,但是我觉得格尔森.怀特给我的答案肯定不是我想象中的那一个,所以我问了为什么。
格尔森.怀特说:“因为你还不够狠,你玩弄了他,却又怕他伤心,所以委曲求全把自己赔给了他,你这种不够狠的做法,让他想恨你,却恨不了,想爱你,又爱不了……除了愤怒,他还能怎样?”
“可他是亚瑟。”我说:“我们一起长大的,我怎么可能狠得了心?”
闻言,格尔森.怀特弯起食指在我鼻尖上勾了下,微笑着说:“所以我才没办法生你的气。”
精神恍惚中,傅越的声音再次从门外传来,拉回了我飘远的思绪:“凉烟?你屋里是什么声音?回答我,否则我可要踹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