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久仰大名。”晋以琰伸出手来,礼貌的跟王局长打着招呼。
那个王局长大概四十来岁,个子不高,啤酒肚挺的倒是老大,还有点儿秃顶,往傅越和晋以琰跟前一站,就跟丑小鸭硬挤到了白天鹅跟前一样,整个画风都被他带歪了。
好在人虽然长得丑,可这王局长性格倒是挺圆滑世故的,今晚的局面他应该能应付的来。
彼此打过招呼后,傅越直入正题,言简意赅的跟我们又重复了遍今晚的任务,并交给我们一个黑色的小遥控器,方便我们求救。
那小遥控器只有MP3般大小,放到口袋里根本没人能察觉,小遥控器上有一个红色的按钮,傅越告诉我们,只要我们按下这个红色的按钮,负责支援我们的人在外面就能收到警铃声,可以立刻派人冲进来营救我们。
“傅军长多此一举了。”王局长笑眯眯的表示:“我好歹是澳口警察局的局长,那群黑党再嚣张,也不敢动我带过去的人的!”
傅越目光清冷的扫了王局长一眼,没有多说,只回了四个字:“有备无患。”
虽说自古以来匪不与兵斗,但这不代表匪就不敢与兵斗,他们最多是不敢明着斗罢了,暗地里,绝对能把你搞到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论阴招,谁耍得过黑子们?
把该讲的都讲完后,傅越又特意嘱咐了下王局长,让他看好我,千万不能让我出意外,也不能让秦家的人给我气受。
王局长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幽声揶揄傅越道:“都说傅军长铁血无私,不近女色,原来不是不近女色,而是屋里早就有娇人了。”
傅越脸变了变:“胡说什么呢?这是我妹妹!”
“就是!”我挽住了傅越的胳膊,鼓着腮帮子最后一次作妖道:“我们可是纯洁的情哥哥和情妹妹的关系,王局长您不要瞎猜!”
傅越白了我一眼,表情无奈。
我仰头眨巴着大眼看向傅越,一脸无辜:“怎么了?你不是人家的亲哥哥吗?”
情与亲,本身读着就挺像的,我借着谐音,故意戏弄傅越。
傅越伸手在我额头上弹了一下,数落我的声音里噙着浅笑:“我看你忽悠我过来,不是害怕,是好几天没跟我作妖,心里痒痒了。”
我“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松开傅越的胳膊,反手抱住了他窄劲的腰,猫一般的拿脑袋在他怀里蹭了蹭,软糯着调子跟他撒娇道:“不仅心里痒痒,头也痒痒,傅越哥哥求摸头,求拥抱,求举高高。”
我主动把头凑到了傅越跟前,一副宠物狗求抚摸的呆萌表情。
傅越哭笑不得,伸手胡乱的揉了把我的头:“你多大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耍小孩子脾气,不怕别人笑话你?”
“不怕!”我搂着傅越的腰不撒手:“我有哥哥我永远三岁,他们没哥哥,让他们嫉妒去吧。”
傅越闷笑出声:“没人会嫉妒你的。”
不,我在心里回答傅越:未来的我,会嫉妒死现在的我的。
虽然我贪恋和傅越在一起的时光,可时间紧迫,我们也没太多的时间去墨迹了,王局长给秦老爷子打了个电话,拐弯儿抹角的套了套秦老爷子的话,把秦煜卿和凉笙妹妹有没有在家给套出来了。
幸运的是,他们都在家。
于是王局长话锋一转,按照之前计划好的那般跟秦老爷子说他今晚有事想去拜访秦老爷子,不晓得秦老爷子方不方便。
王局长毕竟身居高位,面子还是很大的,秦老爷子自然不能把他拒之门外,所以很热情的表示以后王局长想来,直接来就行,不用问方不方便,因为只要王局长想来,他们秦家永远方便。
和秦老爷子客套了一通后,王局长挂断了电话,冲我们做了个“OK”的手势,表示一切都搞定了。
一切都搞定了,分别的时间也到了。
王局长的司机为我们打开了车门,王局长坐到了副驾驶上,晋以琰弯腰进了后座,我站在敞开的后座车门前,扭头看向傅越,目光里满是不舍。
傅越摸我的头,然后从军装口袋里掏出一块巧克力来,递给了我。
“别怕。”他语气轻柔,一如小时候在第九军区第一次见面时哄我别哭一样:“我一直都在。”
他把巧克力放到了我的手心里,凝向我的目光,是无人能抗拒的柔。
我攥紧了那巧克力,就像攥紧了我十一岁那年在第九军区和他的记忆一样。
然后,我伸手拥抱了傅越。
抱得是那么的紧,简直恨不得把自己揉进他的血肉里。
“再见。”我把脸埋到了他结实又温暖的胸口,闷声向他告别:“傅越哥哥,再见。”
傅越笑了:“说什么再见,这又不是离别。”
我没有说话,仰头冲他笑了笑,然后转身义无反顾的上了轿车。
十二年前我突然消失,没来得及跟你说声再见,你痛彻心扉,苦苦思念了我整整十二年。
这一次,我说了。
所以,傅越哥哥,别再为我心痛,也别想我了。
因为我已经跟你说了再见了。
再见是一个句号,说完以后,最好再也别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