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避嫌。
周穆缓缓起身,他终于抬起头,鼓起勇气与沈晚对视。
他几番欲言又止,好似有千言万语,却不知从何处说起。
半盏茶的时间已过,他终于开口了:“对不起……”
沈晚快速的望了一眼徐王爷,随后上前,左手扶着周穆的肩,右手直直覆在他头顶。
因为这突如其来的靠近,周穆极不自在。
尽管知道沈晚正在读取他的记忆,他仍是一动不动,安静的站着,与她咫尺之隔,能感受到她平静的气息,触摸到她温润的手指,倘若他是个正常人,该有多好!
这样也好,那些他无法启齿的话,便可以就这样让她知晓。
大量的信息涌入,沈晚有些难以接受:先是少年的周穆,带着伤,独自流浪,饿晕之后被人捆绑,卖到了一富户人家,接着剥洗干净,送到了床上。
原来:富户家的公子,甚好男风,早就对年少貌美的周穆有垂涎之意,奈何他的父亲看管严格,一直没有机会得手。
今次,他父亲因公外出,他才逮着机会,拿到了外宅的钥匙,并在此一偿所愿。
朦胧中两个躺倒的身影,一个极力发泄,一个痛苦承受并极尽所能的想要逃跑。
沈晚看的惊心动魄,想要直接跳过这一段,却见周穆不知哪来的力气,竟咬了富家公子一口,随后颤巍巍起身,一丝不挂、连滚带爬的想要离开。
此时,沈晚方发觉:此处的布置很是熟悉!
她再一细看:竟是芙蓉楼!皇帝的专用避暑之地,徐王妃曾在此设宴,并且就在芙蓉楼的荷花池里,发现了徐大公子的尸骨。这一切有什么联系呢?
沈晚接着往下读,却见周穆已经爬至荷花池边,而身后,富家公子追上来了。
仅着一条单裤的他,见周穆苦苦挣扎,更是兽意大发。他脱下单裤,再次上演了房中的一幕。
然而正在兴头上时,芙蓉楼的大门忽的被人从外推开。
沈晚细看,来人竟是徐王爷以及另一位身着同色官服的中年男子。
富家公子原是徐王府的大公子,如今正巧被父亲以及同僚,撞见这等丑事。他六神无主,只会跪地求饶。
“畜牲,逆子!”徐王爷四处找寻趁手的兵器,正巧见旁边的小树上捆绑着一根支撑的树棍,他操起书棍,就朝徐大公子狠狠揍去。
树棍应声而断,徐大公子一声哀嚎,忙抱着徐王爷大腿,不断求饶。
徐王爷气愤的抬脚一踹,徐大公子直直跌入荷花池中。
接着,徐王爷对着早已昏迷的周穆,痛下狠手,怒断其男.根。
被痛醒的周穆,两手按着空荡荡、血淋淋的下身,一口血气涌上心头,竟又昏死过去。
一旁的同僚,颇为尴尬担忧,他见到了不该见到的东西,不知该如何是好。
徐王爷扔掉树棍,拍了拍衣袖上血迹,淡定开口道:“金大人,犬子无状,见笑了!”
金大人担忧的回头望了在一眼荷花池中扑腾着徐大公子:“王爷,这池水不浅,大公子他……”
徐王爷大手一挥:“他会泅水!只是犬子这脾性,真是被他娘惯坏了,需得有个人来管管才好。本王记得,令爱年纪相当,尚未婚配……”
金大人额头冒汗,这徐王爷竟然要在此时替那丢脸的儿子提亲!!
他本能的委婉拒绝:“小女金梅,也是从小被她娘宠坏了,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