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随即道,“奶奶的,你们这群熊货,他娘的刀碰到老子了!”
“那你还不滚下来?”
有男人的声音响起,声音低沉而嗜血,他说话的时候,连声音都不自觉的带上了一股杀气。那是久经沙场之人,方历练出来的气势。
周围的空气仿佛瞬间被冻结,这混混儿头目不是个傻子,当下就知道来人并非善类。他忙忙的一笑,嘿然道,“我说老兄,咱们有话好好说,这娘们你是不是也看上了,要不然咱们一起分了?”
他话音刚落,整个身子便突然被一股力道吸出,随即便因惯性被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混混头目这才看清楚面前男人的长相,一袭青衫着身,面冠如玉,只是那执剑的手,却带着几分的粗粝,一看便是习武之人。
正是定南王世子,萧君贺。
混混头目不知他是谁,可最他惊恐的,却是自己的这几个弟兄全部都倒在了地上,生死不明!
这些变故都只在一瞬之前,混混头目甚至都不知道这萧君贺是什么时候来的,然后局面就被瞬间逆转了!
“大,大侠,饶命啊!”混混头目先前的欲望早已经被恐惧所代替,面前的这个男人,太过狠辣,绝不是自己能够惹得起的!
萧君贺也不理会他的求饶声,只淡淡的吐出了一个字,“滚!”
混混头目听了,如蒙大赦一般,也不顾及地上的几个兄弟,忙忙的便跑出了好远。
只得那人再也不见,萧君贺这才回身挑起了马车帘子,询问道,“谢小姐,你没事吧?”
然而,车内的女子却丝毫没有的回应。
他微微的愣了愣神,一把挑开帘子,待得探了她的气息之后,方才发现她气息绵长,似是沉睡之相。
萧君贺不由得摇了摇头,这女人还当真是心大,自己都快被人给非礼了,居然还能睡得如此香甜。
睡梦中的谢如月感觉到有人在注视着自己,不满的嘟起了嘴,嘤咛了一声,便转过去了身子。
见状,萧君贺有些叹息,转而跳下了车,将车夫扶了起来,问道,“老丈,你还能赶车么?”
闻言,那车夫不顾自己浑身淤青,费力的爬起来道,“多谢壮士相救,老奴可以的。”
“那就好,走吧,我送你们回去。”萧君贺的脾气一向随性而为,今日救了她本是巧合,只是既然救了,那便得救到底才是。
因着他的身份不宜被人发现,萧君贺便坐在了马车之内守着谢如月。
只是,对方的睡相着实不雅,竟然将小脑袋直接枕上了他的大腿,且还磨蹭了几下,似乎是在寻摸着舒适的姿势。
女子柔软的发无意识的蹭到他的手背,萧君贺的心突然便如同被一只小兽撞了一下一般。她的面容此时恬静而美好,一双眉眼弯弯,竟然像极了家中圈养的那只小银狐。
也许是她睡得太过安宁,萧君贺竟然一动都不敢动,生怕打扰到了她的酣眠。
直到马车停下,车夫道了一声,“已经到了。”萧君贺这才有些怅然若失的将她的脑袋移开,而后下了车。
只是外间的阳光明明和煦而温暖,可没了那个柔软的身子,似乎日头也不那么有温度了起来。
萧君贺跟车夫道了一声告辞,便大踏步的转身离开了。只是临走前,他又不由自主的望了一眼马车,里面的那个女子,似乎有些牵动到了他的心。
乔氏得了门房的汇报,急忙放下手中的活计,带着人去了谢如月的院落。待得见她仍旧睡得昏昏沉沉,顿时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车夫一脸的淤青已经昭然了当时的情况,可乔氏真正得知发生了什么之后,还是惊出了一身的冷汗。待得听闻有人前来相救后,她又连忙问来人的身份。
可是那车夫并不曾见过他,当下便摇头道,“奴才并不曾见过这位公子,也不知他的身份。而且我当时见他气度非凡,一时竟然也忘记问了。”
闻言,乔氏只得叹息一声,道,“罢了,既然如此,想必是他不愿意告知吧。”
府医来的很快,她诊断完后,顿时疑惑的问道,“二小姐怎么会中了迷药呢?”
乔氏一愣,随即眉眼凌厉道,“看来,是有人忍不住要对我谢家下手了!去给我查,便是掘地三尺,我也要将这幕后真凶找出来!”
可是,还没等乔氏派出去的人传回来消息,便听得门房那边传来信儿,说是外面有人闹事。
乔氏彼时正在忙着核对库房的项目,头也不抬道,“有人闹事,打出去便是了,怎么还来报给我?”
门房听了,顿时有些支支吾吾道,“那人,那人说是与二小姐有了夫妻之实,所以……”
“你说什么?!”乔氏猛然抬眼,见门房一脸的难以启齿,顿时起身道,“我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