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才刚刚发表看法的林瑾瑜瞬间就觉得自己问了一个极蠢无比的问题,周翰那老贼老谋深算惯了,什么手段没用过,亲生儿子没有利用价值了尚且可以如棋子一般说弃就弃,更何况是没有任何血缘的干女儿。
啧啧,周翰的无耻程度自己是怎么也无法赶上的。
“老狐狸恐怕是担心倘若有一天月儿的身份被揭穿了,他便再也无法控制,所以才会下了毒以防万一。”
“好几年了,周翰既然敢下毒,自然也会定时给流盈解药,这次怎么就会突然发作?”
“月儿估计还不知道自己中毒一事。”
“……”林瑾瑜脑子乱成一团,等大双眼:“什么意思,大夫说流盈这毒都好些年了,她居然……不知道?”
凌齐烨颔首:“月儿她……她有些事情记不起来了。”
暂时就只能先以这样的说法解释。
“那解药不就没处可找了?”
林瑾瑜悲愤地真想翻白眼,这才是问题的关键所在啊!
“恩。”
“那你打算怎么做?就只有一个月的时间了。”
凌齐烨道:“自然是不能告诉老狐狸月儿的事,唯今之际就只能把凌尘叫回来,让他解毒。”
“若是凌尘也素手无策呢?”残酷的现实往往需要作好最坏的打算。
“那就端了周府也必须拿到解药。”庄主大人语气状似散漫,却字字冷冽迫人。
“……”齐烨他果然还是一如既往的霸气外露。
正谈着,却见宋祁蓉急冲冲跑进屋来,不作任何停留地就往月流盈的位置扑去。
“听说月妹妹吐血了,她怎么样了。”
林瑾瑜一把拽住她,安慰道:“她没事,我们出去吧,不要打扰她休息。”
“可是……”宋祁蓉担忧不减,哪有人吐了血还能没事的,怒瞪了一下林瑾瑜,这个纨绔子弟又是在满口胡言乱语了。
一看她满是怀疑的眼神,林瑾瑜便知这位宋大小姐心中又在想些什么,不由分说地拉住她的手腕,直接拖出屋外。
现如今该是给庄主大人和流盈独自相处的机会,他们这些旁人堆在这凑什么热闹。
“林瑾瑜,你给我放手,你们没给我说清楚月妹妹到底是怎么了,我绝不走!”宋祁蓉紧紧握着门前柱子,小脸决然,怎么都不松开。
林瑾瑜无奈:“我不是说了没事?”
“你这个绝世大骗子,亏得你长得眉清目秀,人模人样,却是骗了全庄的婢女不说,还几次三番对我说假话,要我相信你所言不假,我定是疯得不轻。”
“我骗了全庄的婢女?”自己什么时候做过这种事,如此无厘头的控诉还真是让他有些束手无策。
“哼——”她才不与这种登徒子多做解释。
“你放不放手。”
“不放。”宋祁蓉此时干脆一手死死抱住柱子,就差没把人整个贴上去,这番架势与她平日里还算落落大方、仪表得体的形象完全是大相径庭。
林瑾瑜看她一副无赖的样子,鄙视道:“你哪里还像是一个大家千金。”
有这么不顾形象当着他人的面紧抱柱子的女子吗?
“这你这种登徒子哪里还需要讲什么礼仪,你放不放手,再不放我就大喊‘非礼’了。”
林瑾瑜无所谓地耸肩:“你可以喊大声点,惊动了里面还正烦心的那位,估计直接把你扔出序凌山庄去。”
“你……”宋祁蓉气结,倏地咧开嘴干笑几声,然后对着他抓她的那只手猛咬下去。
“唔——”林瑾瑜闷哼一声,这女人也着实太彪悍了些,流盈每每整人都是用嘴巴反击,眼前这位更像是温婉女子的居然是如此暴力。
咬得他整只手都快动弹不得了。
泼妇!这样的女子难怪这般年纪了还没有嫁出去,要真娶了回去岂不是一吵架就得家暴。
娶妻还是该娶贤妻的好。
宋祁蓉再抬眼时笑得好不得意:“怎样,你放是不放。”
林瑾瑜用另一只未遭殃的手慰问伤处,歪着头只盯着宋祁蓉道:“现在齐烨要和流盈说悄悄话,你进去做什么,当花瓶摆设吗?”
“什么花瓶摆设。”宋祁蓉皱起秀眉,“我都还没好好看看月妹妹你就硬生生得将我拉了出来,我信不过你这般德行败坏的小人,自然要进去了解清楚情况方可安心。”
“有齐烨在,我保证她不会有事。只是你要再不走,我可就不保证你不会有事了。”
宋祁蓉扬起下巴道:“我偏就在这和你耗上了,你能奈我何。”
“我不能耐你何,但是……”
一个掌风下去,宋祁蓉抱着柱子手缓缓落下“你个……卑鄙……小人!”
她……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