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就该给的,寻不到时间亲自送,就晚了些。”
月流盈吃味:“我生辰的时候怎么没见你送我什么?”
庄主大人接话:“离你生辰尚早,等到时候自然就会有的。”
月流盈怔愣,如被葵花点穴手定住,她的生辰?是前世还是今生?
过了半响,勾起唇角,扯出一个天真烂漫的微笑:“你说的生辰是指月家小姐的还是……宋家小姐的?”
凌齐烨一惊,挥退周围下属。
“月儿,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月流盈没他那么紧张,反而极为随意:“也不久,就几天前。”
宋姐姐脖上的那个链子她早就觉得眼熟,上面刻其兰花的图案似乎隐隐在哪里见过,偏又总是想不起来。
几日前,她沐浴后在镜前扎那件复杂黄裙的背后带子,不经意间看到自己背上有个一模一样的图案,想到宋姐姐曾经告诉她链子乃是祖传,她便做了一个大胆假设。
或许,她并不姓月,而本姓宋!
方才不过一试口风,没想到还真是如此。
丫的,感情原身除了一个不靠谱的老贼干爹以外,还有两个便宜老爹。
瞧这身份坎坷的,都能写一本长篇列传了。
“只要周翰一天不除,你的身份就一天都不能曝光,我非故意瞒你,只是为了你安全着想。”
月流盈知道他的顾虑,也不计较,却开始翻其余的旧账:“之前我管宋姐姐和瑾瑜的好事时,你还一口一个‘别人家的家事,管它作甚。’,是也不是?”
“我是怕你干涉太多,反而弄巧成拙。”
某女人揪他衣裳:“我聪明得很,哪有那么笨?”
“是是是,我的月儿最是聪明绝顶。”庄主大人从后面环住她,下巴搁在她的肩头。
无论是什么性子的女人,多少都是喜欢听些甜言蜜语,尤其某女人是个特大的俗人,更是一下子将尾巴翘到天上去。
月流盈瞪目:“之前怎么没听说国公府还有个三小姐,你说,我该不会是宋国公的私生女吧?”
凌大庄主恨其思想消极,态度不端,言语恶劣,一下一下地狠狠戳她额头:“整天洗脸怎么也没把你这乱七八糟的脑子洗干净?”
“喂喂,我这是正常推理。”月流盈拉下正在不断行凶的大爪子。
“宋国公一生刚正不阿,一派清风,怎么可能做出这等事情。”
月流盈双手握拳,捂住张大的小嘴,神秘兮兮地屏住呼吸问:“那难不成是我娘当年一时年少轻狂鬼迷心窍芳心荡漾,然后……”
“拍——”凌大庄主再听不下去,直接赏她一个爆栗。
“啊啊啊,我错了。”月流盈耸拉着小脑袋,再不敢胡言乱语,私下臆想也就此打住。
“你是宋国公府名正言顺的三小姐,之所以后来会有这么多曲折是因为你三个月大时莫名失踪,国公府找了你不知多少年,一直毫无音讯,最后才终是放弃。”
“然后呢,我被周翰捡了?”
三个月大,还是一奶娃娃,周翰同学难不成有恋童癖?
额,身上袭来一阵恶寒。
“宋国公一向和老狐狸对峙,你叫了老狐狸义父,等于是认贼作父,他自是欣喜得合不拢嘴。”
“那燕云月氏呢?”请原谅,她的脑细胞已经不够用了。
“你是五年前去的燕云,在一次山崩中救了月氏一家,他们膝下无子,你又有备而去,后来便顺理成章地成了他们的女儿。”
“然后就有了我至死不渝爱你爱到心憔悴非你不嫁的传说?”原来她的利用价值早在那么多年前就定下了。
莫名地,有点想抹一把泪应应景,太心酸了。
“以前是,但现在成真了。”庄主大人意有所指。
是啊,她这会真成了死心塌地了。奇怪,她怎么会看上这么个腹黑又总爱欺负她的主,难不成是因为那张人神共愤的脸,还是他特有的人格魅力?
月流盈私以为后者更为靠谱,她那么有见地有思想有文化的人怎么可能就因为一张脸而被打败。
嗯,对,就是这样。
“你说,我要是贸贸然去宋府认亲,会不会被当成神经病扔出来?”都过去这么久了,她空口白话人家就一定信吗?
庄主大人亲亲她的小嘴,笑道:“你背上不是有记号?”
月流盈脸涨成猪肝色,气急败坏地用胳膊肘撞他腰,趁势逃出禁锢,发抖地指着他的俊脸:“可恶,你你你……你是怎么知道的?你老实交代,是不是半夜爬窗进我房间偷看了?”
凌大庄主摊手表示无辜:“资料上看的。”
爬窗是有,但还构不成偷看的罪名,他一向是光明正大地看她的——睡容,然后拥着她睡到天亮。
仅此而已。
月流盈这才放下心来,尴尬地看地板。
自我催眠:她刚刚什么都没问,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有听到!
呜呜呜!
好丢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