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们的军牌。”若是假的,他一眼便能看出。
月流盈努了一下嘴,“腰间别着。”
千绝一把拽下,放在手心细看,怪哉,确是真的。
“为什么你们在行军册上没有名字?”
月流盈复又把之前说的那套搬出来。
千绝手中不知道什么时候拿着一个长鞭。
往下一甩,制止了她的长篇大论。
月流盈上身捆着,下身却是自由,偏首一侧,躲开了那一鞭。
千绝的脸色有些不好。
“你是伙头军的人?”问的是月流盈。
“是。”
“之前火头军发生了一件事,你可知道。”
月流盈很直白:“知道啊!”
千绝一愣,显然没料想到她竟这般配合。
“这件事在还未水落石出前一律对外封闭,你又是如何得知?”
“因为,那本就是我发现的。”月流盈说这话时就和说今天天气不错一样风轻云淡。
千绝想起,那天玉叔提及的那个功臣似乎就是唤作“岳英”。
“你……”
“我知道,你们无非是怀疑我们两人是否有异心?”
“和聪明人说话就是轻松。”
“你无须危言恐吓,也无须严刑供,我们二人没有任何恶意,也不会做出伤害槿国的事来,何必把时间浪费在我们兄弟身上。”
许小倩适时添一句:“就是。”
“你既然说自己无辜,那你可知道幕后之人的消息。”
“我一个小小的火头军小成员怎么……”
又是一鞭子下来。
月流盈躲闪之余亦在心里编排,丫的,好你个千绝,几日不见,倒是越来越暴力,越来越凶残。
殊不知,今天已经是他人生审讯以来最温和最反常的一次。
“我说我说,你那鞭子离我远点。”一个不小心可是要毁容的。
“嗯?”
“火头军里有些人手脚确实有些不干净。”
“比如……”
月流盈目光流转,“比如东营……”
千绝思索一番,慢腾腾地收起手中长鞭,“你们且在这里等着。”
月流盈有种不详的预告,心下一动,赶紧小跑拦住他:“你要去做什么?”
“让开!”千绝第一次见识到这种胆大包天的小兵。
月流盈小心翼翼问:“你走了,我们这般捆着怎么办?”
“总会有解开的一天。”千绝说完就越过她离去。
死千绝!这么不近人情小心将来娶不到老婆!
帐内再没有外人,许小倩凑到月流盈身边神秘兮兮道:“流盈,我们现在要逃吗?”
月流盈小脸皱成一团,“我们这般模样,怎么逃?”
许小倩奸笑一声,脚尖一点,一把小利刃瞬间而出,明晃晃的刀锋似乎在闪着光。
“你居然还备着这种神器!”
“师父说山下人心险恶,要我多备着东西防范未然。”
“前辈好谋算!”
月流盈透过帘子缝隙往外看,瞧见外头有两个守着的小兵,又轻声踱回来。
“千绝估计去禀告庄主大人了,要是让你师兄过来,恐怕免不了会被发现,我们现在只好先躲起来。”
许小倩点头,略显艰难地割断月流盈身上的绳子。
月流盈获得自由后也顾不上揉捏手腕,赶紧又替许小倩松绑。
“把这绳子收一收,莫被发现了。”说话轻声细语。
“流盈,外面那两个人怎么办?”
“我身上有一包蒙汗药,接下来就看你的本事了。”月流盈扬起一抹笑。
许小倩内心的活跃因子又被勾起,接过月流盈的药,笑得不亦乐乎不怀好意,“放心吧,这两个小兵我要是都搞不定,也该以死谢罪了。”
许小倩与月流盈装作依旧受制的模样,故似痛哭地呻吟叫唤。
外边的两人面面相觑,终于决定进入一探究竟。
“你们两个安分点,再耍花样别怪我们不客气。”
“大哥,我弟弟好像旧疾发作了。”月流盈蹙着眉。
“什么旧疾?”那两人似乎很不耐烦。
许小倩应景地又叫了几声。
“我……我是不是……我……”许小倩自行变换了自己的脉息,让人看起来虚脱不已,整张脸苍白无力,似乎很是严重。
那两人终是有些相信,对视一眼后蹲下,正要伸手去触碰许小倩,却见那原本病怏怏的小人儿手一扬,两小兵瞬间倒地,失去一切知觉。
“快,赶紧换上他们的衣服。”
“流盈,我们这样逃得出去吗?”
“先别说话,你跟我走便是。”
掀了营帐,两人低着头往人少的地方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