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林文佩紧拽他的袖子,小声说:“儿子,我不跟着你跟着谁啊,我头发都急得白光了,我怕连你都被莫越琛给害了。”
“他害谁了?是你老公不争气,干些缺德事,还要我这当儿子的跟着他缺德。我可把丑话说到前面了,我是努力拼了,若还是救不了他,你也别再给我哭,哪里有男人就去哪里找。把手松开,我办事呢。”莫谦凌的语气有些重。
林文佩乖乖地把手松开了。
在等着他们把莫越琛搬上车的时候,她眼珠子转了转,飞快地掏出手机发消息:【把房间退了,把东西全拿走,我要让那个臭丫头吃不了兜着走。敢毁我的家,我让她没有家可以回。最好有机会把那小丫头弄得再也回不去,找个人卖了她最好。】
她打字的时候,手指戳的力气很大,指甲在屏幕上戳得咔咔地响。
那边很快就回了消息:【是。】
林文佩收好手机,捂了捂口罩,猫腰钻上了救护车。
童心晚的轮椅到了路中间,突然没了电,得靠双手滚动才行。狂欢游行开始了,不时有人过来撞到她,她在人群里艰难前行,没有什么时候比此刻更让她痛恨自己的双腿。
“快点啊,怎么就不能快点好?你有没有用?”又一次被人撞得偏离了人行道时,她恼怒地捶打起自己的双腿,狠狠地掐了几下。
莫越琛需要她的时候,她什么也干不成!她真是太没用了!
回到医院的时候,她简直已经虚脱了。人真是失去健康,这才是人生最重要的东西。不然你看看她,失去腿,人生的艰难就多了数十倍。
病床上是空的,她吓了一大跳,接着是狂喜。
“他是不是醒了?去做检查了吗?还是卫生间?”她拦住护士欣喜地询问莫越琛的下落。
连比带划了好半天,她才弄明白,莫越琛离开了。
离开是什么意思?是不是以为她回酒店,所以回去了?童心晚急匆匆地又往酒店赶去。
抵达酒店的时候,她的一双胳膊已经开始打颤了,浑身上下全部汗湿,袜子都是湿的。幸亏她这些日子一直在锻炼臂力,不然怎么可能撑到现在。
在请前台帮她刷卡去开电梯的时候,童心晚才知道事情不对,莫越琛没有回酒店,房间退了!
“退房了?不可能啊!他人呢?他怎么可能不等我就退房?你们是不是搞错了,帮我打开房门看一下呀,我在这里已经住了四天了,客房经理帮我送他去医院的,你叫他过来一下。”她急了,莫越琛怎么可能走嘛,她还在这里等着,怎么可能丢下她?
到底出了什么事?她心急如焚,一头雾水。难道是想要那笔钱的人对他下手了吗?那也应该是先对付他呀。
客房经理过来了,向她解释清楚房间确实退了,费用已经结清,东西全部拿走了。
难道是卫东赶到了?怎么可能这么快?
童心晚不肯相信,不管是谁来,一定会等她的。又或者,他们去了医院,又和她错过了?她央着酒店经理帮她给莫越琛打电话,手机关了。
“再帮我打一个电话。”她又匆匆报上了卫东的号码。
此时又有客人过来了,经理很礼貌地朝她鞠躬,跑去迎接新客人。童心晚不甘心,一直在门口守着,可能莫越琛在医院找不到她,又会折返回来。经理等下说不定就会回来帮她了……
她所想的可能,一个也没有实现。
莫越琛没有来,经理也下班了。
童心晚在酒店大厅坐着,脑子里一片空白。不知道莫越琛被谁带走了,不知道莫越琛现在到底是什么病,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小姐,请跟我来。”一名酒店方的工作人员跑过来了,笑眯眯地推着她的轮椅往电梯前走。
“莫越琛回来了?”童心晚兴奋地问道。
“yes。”服务员笑着点头,替她用卡打开了电梯,按下了楼层。
那并不是她住的那一层。
童心晚有些犹豫,她一直在大厅里等着,并没有看到莫越琛身边的任何人,若是他们从地下停车场过来,那也会派一个人过来接她,不可能随便派一个服务员。她的轮椅卡在电梯门处,她的掌心又开始冒汗。
她绝对不能上电梯,上去了才真叫完蛋了!她弯下腰,假装整理裙角,暗中把轮椅的刹车给锁了。
服务员连推数下,也没能把轮椅推进去,于是绕到了前面,准备从前面把轮椅拖进去。
童心晚就在这时打开了刹车,飞快地往后退去。大厅人多,服务生跟着她追了几步,她开始尖叫:help……
服务生看到那么多人看了过来,只好收住脚步。童心晚哪里还敢留在这里,转过方向就往大门外跑。莫越琛一定已经离开这里了,她得去报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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