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响接的人并不是纪思念,她现在显然也没有心情接电话。薄正东淡淡推轮椅过去把电话接起。
“喂。”
“喂?您好,这里是陆军第十师大院,请问您这里有没有一个姓纪的小姐?她在吗?”
薄正东听着电话里官腔十足的嗓音,语气没什么波动,
“你找她什么事?”
“是这样,我们将军想要和她见个面,问一下纪小姐什么时间方便。”
“将军?”
薄正东略微不解微微蹙起了眉,想到一个人,但答案相当不确定,
“你们将军是谁?”
“不好意思,可以把电话给纪小姐本人吗?”
……
薄正东也是好脾气才会把电话好端端的就给了纪思念。
纪思念开始并没有什么兴致,心情确实也不好,接起来的时候语气甚至有点不好,
“您好,请问哪位?”
“思念,是我。”
一个声音让她彻底愣在了原地,电话筒也差点掉下去,眼睛瞪着瞪了好久好久。
“江……”
“是我。”
电话里,是隔着五年男人自信沉稳的笑,他现在正是一个男人最意气风发的年纪,军旅五年,身居高位,已经和当年的那个大男孩完全不同。
“听说你从美国回来了,有空一起吃个饭吗?”
……………………
纪思念一时半会并没有接受他的约饭。
其一,她要照顾薄正东、慕思思,没空。其二,她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
五年前分别,那时她还没有和慕白城一起生活过。他可以说是纪思念除了薄正东外唯一真正“动过感情”的人。
只是错的时间遇上对的人,本身而言,就是一种无奈。
……
夜晚,纪思念伺侯薄正东沐浴完后就有些失神。
她一个人走到阳台,想抽烟,但想起慕白城叮嘱过自己的话,最后还是把烟换成了威士忌酒。
薄正东现在是病人,吸不了烟味。酒倒是没关系,伤得是她自己,害不着别人。
她一个人站在阳台上,一口接着一口,直到熏得两眼发红。
江启圣。
是他回来了吗。
他回来干什么?
他对她又知道多少?
这些疑问团团圈圈包裹着她,让她不知如何面对。今天刚用一个理由拒绝和他见面,明天肯定还要想别的理由。
她看着仲夏夜晚风有些失神,头有些痛,觉得过了五年,好多事情还是没有进展。
江启圣都回来了,是不是,意味着越来越多的人也会回来?
那个女人还会回来吗……
她想着想着就慢慢的趴下去。趴在了扶手杆栏杆上。
薄正东不知何时来到了这里,他静静的坐在黑色轮椅上,整个人英俊高贵到不容逼势。
纪思念感觉到他的靠近,站直身体,松开栏杆上的手,回头轻声对他说,
“怎么出来了,夜里不怕着凉吗?”
“你在想什么。”
她晚风中的发被吹得有些破碎。她别了一点在耳后,看着男人年轻俊美的容颜,吐出四个字。
“在想你们。”
“我们?”
“嗯。”
她转过去重新看着夜色,深紫色的连衣裙在这样的晚风吹拂下显得格外美丽。手里拎着威士忌酒瓶。
“还有谁?”
“慕白城,江启圣。”
这个答案让薄正东不是很满意,换作以前,他一定会掐着她的下巴逼她脑子里只能有他一个男人。
可是今天,他却表现得很平静,
“想我们干什么?”
“想你们为什么不能有一个是真心爱我。”
她说着,有些沮丧的摇晃酒瓶,声音里有些悲伤,
“你觉得慕白城不爱你?”
薄正东没有问别的人,而是问他。
他以为在她心里最感激的人一定是慕白城,否则也不会在美国和他注册结婚。何况这男人现在是她也是有求必应,她为什么会觉得他不爱她?
“他不爱我。”纪思念笃定地笑笑,“他对我很好,也很喜欢我,但他从来都不爱我。”
“他在监狱里帮我调查,只是想劝我离开;他帮我离开,假死,只是为了让你难过;他现在帮我回来,也是因为对我愧疚。”
或许别人眼里都觉得慕白城对她好,但是不要忘了,这个男人,从一开始接近她就是别有目的的。
“那江启圣呢?”男人问。
“他……”
思念想着,笑笑,“他什么都很好,是我们没有缘分。”
一错就是二十年,再见又是五年。
彼此接触的时间太少,相遇的时间又太晚,无法发展成爱人。
“但他等了你很久。”薄正东如实道,不知为何,看着她这样的背影,竟有些心疼,“一个男人能等你这么久,不容易。”
“确实不容易,”纪思念声音冷了冷又灌给自己一口酒,“只不过,你见过有谁是真的二十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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