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不行,那也不行。这两个字对于骄傲的男人来说本身就是一种死穴,更不要说她一口气说了两个不行。
“纪思念,你知道我的手段。”
“……”
所以,他又要来硬的是么?
“你是要趁我生病的时候,还要惹我生气,逼我是么?”
“是你自己说的不让我丢下你。”
“这有关系么?”
纪思念觉得搞笑。说拒绝的是他,要分手的也是他,现在,强留下来的也是他。
如果,他不是想要留下来让她继续做他的女人,那么,她就不需要这些轻描淡写的关怀。
要么全部,要么全不,这是属于一个女人最常见的爱情观。
然而男人只是沉默着一言不发。
他的沉默,无疑,对她而言就是一种无声的拒绝。思念只觉得心痛得又加深了几分,说到底,她还是没猜错,
他只是一时兴起想要对她好而已。
“我去洗澡了,你自便吧。”
思念说着,就掀开被子从床上走了下来。连头都没有回一下,因为,她害怕一旦回头自己就会不舍……
她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如果他要走,那就是真的不会再回来了吧。
……
思念无声无息的走进浴室。
反手关上门,镜子里是脸色苍白面无表情的自己。
她盯着自己看了一会,不知道发了多久的呆,然后小心翼翼,用柔软的毛巾把头发还有受伤的地方包起来,虽说她的头并不准备沾水,但还是这样子保险,
花洒的声音一直持续了二十分钟。
洗澡声音很大,可以掩盖住他开门离去的声响。思念逼着自己不要去想,可偏偏脑海里全部都是男人俊美的冷酷的脸庞。
等到她关掉喧闹的淋浴器以后,耳膜里,又是一片万籁俱寂。
她包裹着浴巾面无表情的从玻璃门中走出来,重新站在氤氲布满雾气的镜子前,却再也没有那个勇气,去开那个浴室的门把。
生怕,一开门,这个屋子会空无一人。
生怕,今天一过,他们的人生就再无交集。
……
可是纪思念迟早都是要开门出去的。
女人纤白的手旋开门把的一瞬,心就跟着狠狠沉了下来,
果然,偌大整洁富有设计感的房间,现在空无一人,
思念穿着酒店的一次性拖鞋,披着白色的浴袍,一言不发的拧着门把站在那儿,
卧室,包括客厅,别的房间,都是空无一人,
他还是走了。
女人纤薄的身子不知在原地站了多久,刹那,像是有无数根细密的钢针直接插-入了她内心最柔软的地方,
空荡,疼痛,绵延而窒闷。思念浑身发冷禁不住的抖起来,最后,一言不发的上床紧紧抱着自己,蜷缩在一起。
她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
梦里也不是什么好梦,自从睡下来后,身体和心都一起紧紧揪在一起。
套房大门这时被“叮”的刷开,西装革履的男人一如既往沉默,俊美,手里多了一袋东西。
薄正东回来的时候,就看到雪白床上缩成小小一团,不断流泪,不知是睡了还是没睡的女人。
视线,淡淡描过她布满泪痕的脸颊,以及头顶还包裹着的白色纱布,顿时,脸上的色彩阴沉好几度。
“起……”
大步上前的同时,“来”字还没说出,男人就重新回归了沉默。
一起睡了这么多年,他能分辨出她是在假寐还是在真睡。
她是真的睡着了。只不过,即连在梦里,也在流泪而已。
男人心头莫名软了一下来。
思念只觉得,整个人都躺在冰冷的世界里。
那是一个模糊的幻影,抑或是她的幻想。地点依然在这个豪华的五星级酒店里,窗帘半开半闭,暖黄色的阳光从窗外跃进洒落在她的身上,
她睁不开眼睛,迷迷糊糊感觉床头坐着一个男人。他的视线不曾挪动胶着在她脸上。
“东家……”
她情不自禁的唤了出来。
薄正东坐在床头,用纸巾给她擦泪的动作一顿。
标准的西装,精良的剪裁,商务不沾一丝人情味的男人,没有一丝褶皱的袖口外是骨节分明的大手,
拿着纸巾,温柔和冷漠那种极强极烈的视觉反差,俊美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东家……”
她像是陷入的梦魇,用力一把抓住了他的手。
“别动。”
男人这次低沉的溢出两个音节。
他凉漠的眼神,停在她精致的五官上。大手下意识一触碰,果然,摸到了一片烫热的额头。
病了。
男人俊脸阴阴沉着然后重新起身走进了厨房。因为是套房,这里有厨房。打了个电话吩咐了一些事情以后,继而就做起了原本不属于他应该做的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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