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惊,背上登时升起一股无法言喻的莫名寒意。
竟然吓得莫名其妙的向后退开一步。
过了好一会儿,这才缓过神来,盯着脸色阴沉得几近可怕的季如风。
脸色泛白的沉了脸,一脸不满的道:“我可是你舅舅,你为了那个女人,竟在这样跟我说话!当初,你父亲去世,人人唯恐避之不及,是我一直守着你们季家,始终没有离开!”
看着中年男人有些发白的脸色。
季如风似乎也意识到,刚才的话气,确实重了一些。
菲薄的唇锋紧抿了一下。
季如风抬起头来,目光复杂的看着病房内,脸色苍白的钟凌微。
男人沉敛漆黑的瞳眸里,莫的透出一丝隐忍疼痛。
声音微涩:“这些年,她已经过得够辛苦了!如果她知道她的父亲和哥哥……她一定会活不下去的!不要招惹她,这件事情,我会想办法解决!”
五指用力握紧一下。
季如风用力的将掌心掐得生生作疼。
这才深吸一口气,从钟凌微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的脸上收回目光。
转身,凝着眉,一脸沉重的大步走进电梯……
……
半个小时后。
一辆黑色的世爵在纪家别墅外的门口缓缓停下。
车门打开。
藏蓝色的笔挺西装外,披着一件黑色大衣,越发显得仰昂高大的季如风,刚刚迈步从车上下来。
登时,灯光闪烁,守在纪家门口的无数记者,立即潮水般的汹了过来。
“季先生,你为什么和纪小姐退婚?真的是因为第三者的插足吗?”
“纪先生,纪小姐对你有恩,为了一个小三,你就要跟纪小姐退婚,你这么做,难道不是忘恩负义,狼心狗肺吗?”
“季先生,据纪家透露,那个勾引你,导致你和纪家大小姐退婚的小三,是《金融周刊》的编辑钟凌微钟小姐吗?为了这种自甘坠落,勾引别人未婚夫的女人,和自己的恩人解除婚约,这位钟小姐的床上功夫,似乎非常了得,季总能给大家透露一下……”
那名记者的话还没有说完。
一记冰冷得没有任何温度的慑人视线,陡然间冰刀一般凌利之极的向他射来。
和那双极具威势的慑人眸子一对。
那名记者浑身一颤,脸色白了一白,登时便禁了声。
还没回过身来,季如风身后两名西装革履的保镖,已经面无表情的走了过来。
一把抢过那名记者手里的相机,直接在地上砸得粉碎。
跟着,狠狠几个耳光,打得那名记者半边面颊麻木,满嘴是血,登时,刚才污蔑钟凌微的那些污言秽语,再也说不出来一句。
其他的记者,被眼前的一幕吓到。
一时之间,瞪大眼睛,再没人敢再出声发问。
季如风目不叙视,在几名气势冰冷的保镖的护拥下,步伐笔步的向纪家大门直接走去……
……
纪家别墅二楼。
纪云珊的房间里。
纪母将一只剥好的桔子,放到纪云珊的手上。
眉开眼笑的脸上一脸赞赏:“果然不愧是我的女儿!你割脉自杀的消息一放出去,整个媒体都震动了!现在,季如风和钟凌微那个女人,已经被舆论推上风口浪尖了!再花了点钱,买通了记者,把钟凌微那个女人写得要多坏,就有多坏,现在,整个明城的人都知道,那女人是个不要脸,用床上功夫勾引别人未婚夫的小三!季如风是个聪明人,我就不信,他会为了这么一个几乎已经全臭了的女人,让整个盛世陷入危机!”
纪文珊吃了一口桔子。
这才抬起头来,一脸得意:“那当然了!妈,我是谁啊!我可是你的女儿!能不聪明吗?当要要不是你让我一口咬定那笔钱……”
纪文珊话没说完,纪母忽然一脸紧张的站起来,伸手一把紧紧的将她嘴捂住。
朝门口张望几眼,确实门外没人,这才松了一口气。
沉脸看了纪文珊一眼。
语气严厉:“我不是说了吗?那件事,就让它一直烂在肚子里,再也不要提了!我们家纪氏这几年的一直在走下坡路,要不是有季如风顶着,纪氏早就完了!所以,就算不择手段,你也一定要嫁给季如风,将她绑牢了!”
纪文珊点了点头。
纪母的手刚刚从她的嘴上拿上。
就听门外传来一阵女佣阻止什么人的声音在楼下急急的响起:“季先生,你稍等,我先上跟我们家大小姐说一声,您再上去……”
女佣的话还没说完,一阵沉稳有力的脚步声,已经不顾阻止,直接朝楼上走来。
纪文珊大惊失色。
和纪母对望一眼,当即,将被子一拉,躺了回去,故意将一只包着纱布的手腕露了出来,装出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
纪母拿了瓶眼药水,在眼角点了几下,刚刚起身起。
房门的门,就被人从外面推开,接着,一抹仰昂高大的身影,便走了进来。
看着忽然走进房来的季如风,纪母心里颤一颤。
旋即,将脸一沉,朝床上闭着眼晴装死的纪文珊一指,一副愤怒无比的样子,尖叫嗓子,“季如风,你还敢来,你看看,你都把我女儿害成什么样子了?当年,如果不是我女儿,你能有今天吗?现在,你出息了,有本事了,为了一个不要脸的小三,就想把我女儿甩了……”
纪母还没哭完,陡然间对上季如风沉敛冰冷的眸子。
纪母心里没来由的颤了一颤,竟有一种双腿发软的害怕感觉,没说完的话,竟然半个字也说不出来。
纪母干笑一声,转头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纪文珊:“那个……如风啊,有什么事,你和我女儿好好聊聊,我就先走了!”
纪母在季如风沉敛冰冷的目光的注视下,结结巴巴的说了一句,然后,便逃似的离开。
不是说好留下来一起对付季如风的吗?怎么说走就走!
躺在床上,继续装晕迷不醒的纪文珊,心里没好气的骂了一句。
房间里静得可怕。
纪文珊在床上装死躺了半天,季如风仍然没有说话。
纪文珊一阵尴尬,小心翼翼的将眼角睁开一线。
就见季如风气息沉冷的站在床前,垂着目光,抄手看着自己。
在对方冰冷视线的注视之下。
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纪文珊只觉得,整个房间里,一下子充斥着一股让人喘不过气来的低气压。
明明对方一句话也没说,只是目光沉冷的看着自己。
纪文珊竟在有一种被人看穿,再也装不下去的感觉。
“婴咛!”一声。
纪文珊本想装出一副幽幽醒来的样子。
季如风面无面情的盯着躺在床上的纪文珊看了一会儿。
忽然皱了皱眉,语气不耐:“装够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