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我是神经病!”
“你本来就是神经病!”
厉祁深:“……”
“和一个四岁的孩子这么认真,你怎么想的你?”
乔慕晚想也没有就把话怼回去,她就是想不明白了,他这么大的一个人,竟然会和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四岁小孩子这么较真。
乔慕晚几乎是脱口而出的话,让厉祁深挑了挑眉梢。
半晌,他的声音,沙哑中带着低沉,“我想了想,他一个四岁大的小-屁-孩能懂能什么,归根到底,能说出来他老-子是精神病的话,都是你这个做妈-的教的。”
厉祁深把责任推卸到乔慕晚的身上,乔慕晚当即就不乐意的去推他。
“你这个人怎么这么不讲理?”
她再怎么不会教孩子,也不至于教自己的孩子说他的爸爸是神经病啊!
“就没有见到过像你这样的男人,明明是你自己存在问题,却反过来去怪别人!”
“我有说错什么吗?那个小不点儿那么黏你,没有你给他撑腰,他敢这么说我?”
“你真是太不讲理了!”
越发的觉得厉祁深就是在歪曲事实,而且他的歪理邪说,竟然还能被他说得那么振振有词。
打开了厉祁深不断在自己身上乱动的手,乔慕晚推开他,指着门口那里。
“你出去,我现在不想理你!”
对于乔慕晚撵自己出去,厉祁深也不生气,走上前,继续厚着脸皮去抱乔慕晚。
“我的衣裤都被你丢出去了,就这么让我穿着你的浴袍出去,被来往的帮佣看到不好!”
“既然你知道不好,还来我房间你蹭浴室?”
她瞪着他,对于他这样无赖的行径,大有一副你这是“自作孽不可活”的架势。
“你是我妻子,不蹭你的,你让我蹭谁的?”
“客房那里不是有浴室么?”
“不一样!”
这里有自己的媳妇在,客房那里有自己的媳妇啊,这么大的别区,哪里可能相提并论?
着实厌恶这个男人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样子,乔慕晚不想理他,转身,去铺chuang。
“我这里是单人chuang,没有你留下的位置,我去客房拿了你的衣裤过来,你回去住吧!”
她刚刚可是清楚的记得,自己母亲提议两个人住在一起,她说自己房间的chuang太小,让厉祁深去客房睡,他可是同意了自己的提议。
“没事,我们两个人挤一挤!”
说着话,厉祁深就绕到chuang的另一边,掀开被子准备住进去。
“厉祁深!”
乔慕晚看着把这里当初是他的chuang的男人,脸上浮现出来了怒意。
“你觉得就我们两个人现在的样子,适合在一起睡吗?”
“你当初没离婚我都睡了你,现在你是我的妻子,我合法睡你,怎么不合适在一起睡?”
厉祁深完全不把关于厉淘淘的事情当成一回事儿,一个四岁大的破小孩,他还不觉得能在自己和乔慕晚之间掀起什么波澜。
虽然一早就见识过厉祁深的无耻,但是他现在比四年前变本加厉的无耻行径,让她恼的不行。
她一早就说过,关于孩子的事情两个人谈不妥,就分开睡。
懒得和这个年纪越长,脸皮越厚的男人继续扯下去,乔慕晚抱起自己换洗的衣服。
“你在这里睡吧,我去客房睡!”
说完话,她就往门口那里走。
本来是来这里“蹭chuang”的,见乔慕晚不像是开玩笑的要离开,厉祁深当即就坐起来了身体。
小手刚搭到门把手儿的上面,一只修长骨节的手指,就横了过来。
“拿开!”
望着厉祁深实在是好看雅致的手指,她打从心底里喜欢,但是想到他的手打了自己的儿子,就撇开自己心里对这只手的喜欢,冷声冷气的命令着。
“还闹?”
厉祁深刚刚不羁的样子消弭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如既往的强势,连带着声音,都霸道了起来。
“我没有闹!”
乔慕晚也负气着,这个男人明明都知道自己在因为孩子的事情和他较劲儿,却偏偏不肯认识到他的错误。
“还说你没闹?这么晚了,你来回折腾什么?不怕打扰到了爸妈和孩子的休息?”
厉祁深的话怼得乔慕晚哑口无言,但沉默了几秒,她就迎上了厉祁深黑得能拧出来墨汁一样的鹰眸。
“我就是为了不打扰爸妈的休息才准备去客房里睡的!”
和这个男人住在一起,指定免不了吵吵嚷嚷。
在水榭那边这几天就没有消停,她不想回来了乔家这边也和他,既然这样,两个人分开睡,再合适不过了。
目光冷沉,如鹰隼一样锋锐的盯着乔慕晚,好像自己的目光要把她的身体灼出来两个大窟窿一般。
足足半晌过去,他再收回目光时,冷漠到不着一丝温度的唇紧抿成了一道削薄的弧线,跟着,二话没说,拉开房门,出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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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闷重的门板被合上的声音传来,震得有些失神的乔慕晚,心脏一个“咯噔”。
足足有好久一段时间,她才收拢回来思绪。
看着原本还有某个男人的房间里,重新变得静谧,变得沉寂,她竟然连自己都没有意识的皱起来黛眉。
隐约感到鼻息间似乎还飘有让自己熟悉的男性气息,层层将自己包裹,她抬起手指,揉了揉眉心。
莫名的觉得自己心里空落落的,就好像什么本属于自己的东西,突然间没有了一样让自己如同踩在云端,特别没有依赖感。
跌坐到chuang上,她贝齿咬了咬唇瓣,然后连自己都没有什么意识的低声呢喃——
“我是不是太过了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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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了气的厉祁深,冷着个脸的回到客房那里,连灯都没有开,门也没有锁,借着壁灯的昏黄灯光,掀开被子,直接就躺到chuang铺里。
睡着睡着觉,想到自己身上穿的是乔慕晚的浴袍,他几乎是脸色难看的如同吃了什么让他恶心的东西一样的把浴袍脱了下去,然后丢下chuang去。
再重新躺回到chuang铺里,他闭了墙壁上的壁灯,只着了一条四角短裤,赤-luo的躺在被子里。
夜色,逐渐加深,变得暗沉,阵阵晚风,吹拂而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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