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有太子引路,一路畅通到达关押墨连泽的牢房。
墨连泽的四肢被玄铁链锁了,呈大字悬吊在空中。他身上衣物倒还洁净,头发被整整齐齐束在脑后。
她记得上次墨连泽是站在地上的,虽然被铁链锁了,但链子很长,不影响他在牢房范围内走动。
顾芷柔眼眶顿时红了,心疼不已,眼中有了湿意,她咬牙强忍着流泪的冲动,转头对墨连城道:“太子殿下,为何要把四殿下这样吊着,不管怎样,他现在仍然是康靖王,牢头这样对待一位亲王,是不是太过分了!”
她想如果没有墨连城授意,狱卒们敢随便虐待一位亲王?
不过说破了也无用。
墨连城微微一笑,靠近顾芷柔,伸手揽顾芷柔的腰,顾芷柔欲避让,他低头轻语:“我们是夫妻。”
语气淡淡,但威胁之意满格。
顾芷柔身子一僵,让他揽住了腰肢。
“来人!”墨连城喊。
避在角落的牢头闪身出来,躬身行礼:“小的见过太子殿下,太子妃娘娘。”
“你为何把康靖王这样吊着?”墨连城装模作样责问。
牢头低头道:“殿下有所不知,御医给康靖王收了身上的灵虫,又给他浑身搽药,叮嘱千万不可让搽药的身子接触地面,须得让药膏彻底干透结壳。”
顾芷柔目露嘲讽勾了勾,腰肢上的铁手突然收紧,她身子又是一僵,表情瞬间如结了冰。
“打开牢门,你退出去,孤和太子妃要与康靖王说说话。”墨连城命令道。
“是。”牢头恭恭敬敬应了,从腰间摸出一把锁了往一边墙壁上一个凹陷处按,凹陷处发出一道亮光,牢门自动往两边收拢,腾出一个可以两人并行的空挡。
牢头对太子夫妇拱拱手,默不吭声退了出去。
墨连城揽着顾芷柔不紧不慢进入房内。
“王爷…….”顾芷柔抬头,柔声喊道。
她以往私下里叫墨连城的字——行歌,对着外人也习惯称殿下,但此时她叫王爷,是下意识想把自己对太子的“殿下”称呼区分开来。
墨连泽却闭眼仰头,不为所动,好似四周无人,又好像睡着了,但他颈脖间微微鼓露的青筋出卖了他。
他越是这样隐忍不发,顾芷柔心中越是酸涩不已,泪水不自觉朦胧的眼睛。
她知道,他不看她,便是不愿她因被太子为难而痛苦。
“四弟,这些日子过去了,你可知错?”太子语气得意道。
墨连泽不予理会。
顾芷柔神色一动,接口道:“殿下,他知错又如何,父皇会放了他吗?”
太子侧眸挑眉,对着顾芷柔温柔一笑,目光有种说不出的邪魅,嗓音低沉而诱惑道:“他若是知错了,便可少受些痛楚,至于父皇会不会放了他,孤就不得而知了。不过……”
“不过什么?”顾芷柔不禁夺口而出。
“不过……”太子倾身弯腰,与顾芷柔拉近距离,亲昵地将唇对着顾芷柔耳侧,轻笑道:“柔儿你再表现乖一些,孤登基后,必然会放了四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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