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恰好,我也有一些话要和黄芹敞开了说。
“那你等我一下,我进去换件衣服。”
几分钟以后,黄芹换了件长袖和牛仔裤出来,她的头发扎成一条马尾辫,彰显了青春活力。
走在小区的人造花园,黄芹在我前方,我则是跟在她的后方,两手插兜,逼范儿十足的行走。
还别说,即使黄芹四十多岁了,但时间根本就没在她的脸上留下岁月的痕迹。
人老珠黄本该是四十多岁妇女的代名词,不过黄芹的脸上,除了眼角有几条皱纹外,再无其他衰老的迹象。
她的皮肤保养着很好,如果她要是肯花点功夫在化妆上面,往人群一站,任谁见了,都不会把她和四十多岁的妇女联系到一块。
她顶多也就是二十出头的小姑娘嘛。
在小区的花园闲逛了一会儿,黄芹不率先开口,那我自然也闭口不语。
这时,一阵寒风吹过,拂起黄芹如墨般的长发,她不禁打了个冷颤。
夜晚的温度,比白天降了不少,黄芹就这么一件长袖和牛仔裤,自然会冷。
我脱下外套,大步上前,把外套披在黄芹的肩上。
尽管我的内心不愿承认黄芹是我的母亲,但她终究是生育我的母亲,这份亲情不是说抹灭,就能抹灭的。
黄芹撇过头看我,眼中溢出丝丝的温暖与感动。
看她身体瑟瑟发抖,我主动握住她冰凉的双手,问道,“黄芹,说吧,你到底要找我干嘛?”
黄芹一脸的失落道,“怎么?几年没见,连妈都不愿叫了么?”被自己的儿子多次直呼名字,她的心,针扎般的疼。
“你不是我妈。”我的情绪变得激动起来,“从你抛弃我的那一秒起,我就没有妈了。”
双眼盈满血丝,我低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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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黄芹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
“不要再讲了。”我伸手打断道,“黄芹,我出来,不是和你聊你是不是我妈这种没意义的话题。”
“假如你叫我出来,只是单纯的瞎逛闲聊,那抱歉,我没空,告辞。”
双手抱拳,我礼貌的跟黄芹道别。
见我说要走,黄芹顿时就急了,“凡儿,凡儿……”
我在前方疾走,黄芹在我的后面,一边叫着我的名字,一边费力的小跑。
但她毕竟是妇女,我要是不想让她追到,她只会被我越拉越远。
紧跟着一声尖锐而短暂的“啊”地惨叫,使我停下了脚步。
黄芹因为走的太急,没留意到脚下的石头,所以一个不小心,把脚给崴到了。
我转头,睨视着黄芹坐在地上,双手捂着右脚的脚踝,面露痛色,不像是装出来的。
我犹豫片刻,经历一番激烈的心理挣扎后,还是走到黄芹的边上,扶着她,柔声问道,“怎么样?没事吧?”
黄芹搀着我的手,尝试扭动了一下脚腕,结果却因剧痛使她倒吸了几口凉气,“不行,很疼。”她咬着牙,艰难的说道。
我蹲了下来,示意黄芹上来。
以前,都是她背着我,走过春夏秋冬,如今,轮到我了。
黄芹趴在我的肩上,长发顺着我的脸庞滑了下来,我背着她,目视前方,走的有些困难。
毕竟黄芹说重也不重,说轻也不轻。
黄芹双臂搂着我的脖子,侧脸压在我的肩上,仿若想把我留在她心里似的。
忽然,她问我,“凡儿,你知道妈当初,为什么不要你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