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喜欢阮氏的原因,在阮氏面前,总有自惭形秽之感。
“找下人?”
李海棠摇摇头,她喜欢二人世界,没约束,不想家里有生面孔转悠,看着怪别扭的。
再者,马上就要到冬日,天寒地冻,除了生火做饭,家里没啥活计,他们住在山里,也不会有人打扰。
席间,李海棠姐弟高兴,一杯接一杯喝酒,萧陵川想劝说,而后一想,金琥要去念书了,以后很久才能见一次面,他还是不要扫兴了。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李金琥人小,不胜酒力,被萧陵川抱到床上,呼呼大睡。
李海棠想收拾碗筷,只觉得天旋地转。
萧陵川刚进门,见自家娘子转悠,赶忙上前一步。
“喝多了我谁也不服,就扶墙!”
李海棠一手扶墙,闻了闻身上浓烈的酒味,一脸嫌弃,转头去净房洗漱。
池子里的水温热适中,上面撒了几片艳丽的干花,李海棠欢呼一声,快速解决掉身上的束缚,坐在池水里。
白色的雾气弥漫,温热的水在按摩她的身体,片刻后,她清醒了些许。
今夜是洞房花烛,野人不会动手动脚吧?李海棠脸红心跳,发觉自己好像并不是很排斥,相反,竟然有那么点小期待。
洗漱好,她磨磨蹭蹭地换了一套柔软的细棉布里衣,绞干头发,回到新房。
房间内,萧陵川收拾妥当,和李海棠正式喝了合卺酒,代表夫妻俩从此结为一体,永不分离。
窗台边,红烛映照着高丽纸,打开窗户,远处苍茫的大山,都笼罩在浓重的夜色里,李海棠做个深呼吸,该面对的,总是得面对。
她很紧张,但她发现一个小细节,野人夫君似乎更甚,他身体僵硬,走路脊背挺得笔直,一板一眼的。
“你睡床,我睡地上。”
萧陵川履行承诺,从柜子里拿出被褥,又在地板上先铺一块厚厚的油毡布防潮。
现在天还不冷,等落了雪,就要睡在西窗前的大炕上,只要灶间生火,炕能热一宿。
“洞房花烛,分床而居,不好吧?”
李海棠目测一下,床大概有两米宽,足够睡下两个人,大不了盖各自的棉被就行。
“好。”
萧陵川低头,不敢看李海棠,怕自己失控,做出禽兽之事。
两个人都有些紧张,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夫君,你会想你爹娘吗?”
李海棠握住萧陵川的大手,他的手上一层厚厚的老茧,却是火热的,让人很有安全感。
初到异世,遇见那么多麻烦事,她真的想找肩膀靠一靠,让自己可以不用活得逞强。
“以前想过,后来就不想了。”
萧陵川没见过自己的爹娘,但是师傅说,没有爹娘不爱自己的孩子,所以,他爹娘或许也是爱他的。
“对,他们肯定很爱你。”李海棠发觉自己让气氛压抑,绞尽脑汁地想缓和气氛,他们同命相怜,洞房花烛,就留下点美好值得怀念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