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海棠,你咋也进来了?”
立夏有点崇拜李海棠,没有因为对方运气好,而有嫉妒心,相反心里高兴,李海棠没有被秦员外那死变态磋磨。
“一言难尽。”
李海棠揉了揉眉心,叹息一声,指着自己肩膀上纱布,“我之前受了点小伤,那群官差怀疑我是江洋大盗,就把我弄过来了!”
“我也是。”
立夏苦笑,二人真是患难姐妹,运气也这般相似,她们约定,等出去了, 一起到鹿城外的白塔寺上香祈福。
“海棠,你夫君对你很好吧。”
立夏很羡慕,女子谁都希望嫁得良人,举案齐眉,她有过那种经历,以后是嫁不了人了。
“还可以,他出门走镖,年底才能回来。”
当着立夏的面,秀恩爱不厚道,李海棠说话很谦虚,走半个多月了,她想萧陵川,他得知自己莫名其妙吃了牢饭,肯定心疼。
李秋菊和原主八字不合,和她同样相克,人都死了,还得害她一次。
“喂,你们两个小娘子咋还进来了?这些官差,没长眼睛?”
隔壁男牢,坐着个鼻青脸肿的汉子,愁眉苦脸,他被抓进来的理由更扯。
家里穷,他媳妇刚生了娃,身子亏损,他去做工,地主赖账不给银子,那银钱,是给媳妇补身子的。
他一生气,就偷了地主家一只母鸡,被家丁抓到,一顿胖揍。
母鸡没偷到,还挨了一顿打,媳妇没有鸡汤补身子,他已经很郁闷了,谁料,人倒霉,喝口凉水都粘牙,直接被官差打上江洋大盗的罪名,扔到死囚的牢房。
汉子万分郁闷,他想问一句,江洋大盗,有他活得这么憋屈的?最多是偷母鸡未遂!
“那些地主老财,就会坑咱们穷苦人,也不怕将来生孩子残缺!”
立夏想到秦员外,破口大骂,家大业大有啥用?作孽大多,死后连个摔盆的没有,将来投胎,下辈子定然做畜生。
三人达成同一阵线,在一起闲聊,恐惧感减小了很多。李海棠打听,汉子叫刘大牛,是上河村旁边的下河村人。原本家里穷,日子还过得去,他媳妇身子不好,成亲后就病病歪歪,前几年生了个闺女,闺女身体不好,看郎中吃药,为此卖了家里的田地,还是
没看好,三岁就去了。
这一拖,就是好几年,他媳妇好不容易又有了个男娃,因吃的没营养,不下奶,儿子喝的是牛奶。
“下河村有田地卖,那个地主就要出手呢!”
提起地主,刘大牛咬牙切齿,他想到镇上做工,又怕媳妇没人照顾,很是纠结。
“有田地?”
李海棠和立夏对视一眼,两个人手里都有点银子,买田地佃出去耕种,每年的粮食就不愁了。
就这样,三人在牢狱中,谈成一笔买卖,由刘大牛在中间牵线,李海棠和立夏买田地,立夏还想在村里买屋子,带着干娘搬过去。
城里是不错,但是地方小,院子不大,吃的粮食,鸡蛋,肉都要用银子买,不如村里住着舒服。
她不能下地干活,门前小院子种点菜蔬却是可以的,而且下河村地方偏僻,民风淳朴,没人知道她的过去。牢里的滋味难熬,四面漏风,冰冷冰冷的,李海棠和立夏背靠着背,度过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