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她和他,才是要过一辈子的人。
告别中年夫妻,萧陵川要了一间厢房。
月老寺厢房专门提供住宿,只有在角落,剩最后一间。
夫妻二人依偎在一处,闲聊片刻,李海棠就在他怀里睡了过去。
“娘子,醒醒,一会儿就日出了。”
东边泛出点点鱼肚白,一夜悄然逝去。
李海棠揉揉眼,发觉自家野人夫君还是保持昨夜的姿势,这么搂抱着她,一动不动几个时辰。
她大脑有片刻的空白,随即,下意识地用拳头捶打着他的肩膀,帮着他按摩。
萧陵川没有阻止,而是舒服地闭上眼。
半晌后,夫妻俩打水洗漱。
月老寺不提供热水,只有后院的井水,用凉水洗漱,李海棠快速提神。
姻缘树旁边就是一处平台,此刻已经站了几十人,众人凝视着远处火红的天际,不发一言。
萧陵川牵着自家娘子的手,找到一处空旷之地,等候太阳升起。
没多久,天边更红了些,日头从山后,慢慢露出半个头,等露出全貌,四周散发着金色的光。
周围的一切,被镀在一层晨光中。
角落的花草,沾染上露水,李海棠调皮地用手点点,心情分外明朗。
无论世间沧海桑田,日出日落不会改变,今天再大的事儿,到了明天就是小事,没有过不去的坎。
“时辰不早,咱们吃个早饭,然后到城门和他们汇合。”
到黎城这几日,接连不断地生事,李海棠的脑海里绷着一根弦,现在要离开了,她好心情地翘着嘴角。
早饭,夫妻俩在街边,吃了一碗豆腐花,配着烧饼和油炸的面果子。
黎城的百姓勤恳,天刚亮不久,货郎和小摊贩们出街,向路人兜售黎城的特色,百花饼,百花酒,还有百花做的福袋,香包。
临行前,李海棠买了不少特产,她打算回家送春娘,送立夏,送家里的陈二叔和陈二婶,不好来一趟,空手而归。
“夫君,我那一大筐的海参,给我装上。”
海参不怎么好携带,萧陵川为此,在马车车厢上面加了一个隔层,这样,便于晾晒。
到城门处,流苏和阮平之早已等候多时。
“海棠,上我的马车,我的马车宽敞!”
流苏从车窗看到人,当即招手,笑得牙不见眼,她迫切地找李海棠闲聊,这段日子,把她憋得够呛。
“等一会儿。”
李海棠望天,对流苏的品味无语,马车四周的车厢,全是黄色的,四周垂着密密麻麻的流苏,这样是有密集恐惧症的人,怕根本不能接近。
最可怜的是前面拉车的马,不晓得马毛被什么染过色,毛发变成粉色,马的睫毛都是粉色的。
不愧是黑市的人,拉车的马都是稀罕物种,可能发生了某种变异。
“海棠,怎么样,我的马漂亮吧?别看毛发是粉色的,实际是一匹公马。”至于毛发为何变色,流苏也不清楚,她在南边弄了几样毒素,用马做了实验,马中毒后,没有死不说,毛发的颜色还变好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