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被李老太太苛待,前几日农忙,日日下地干活,不然就不给饭吃,差点蜕一层皮。
反正,老李家靠卖孙女发家致富,村里人有点羡慕,一个不值钱的丫头片子,能带来不小的财富啊。
唯一遗憾的是,秦员外蹬腿了,目前还没找到人傻钱多,动辄出手百两银子的主顾。
李海棠没有和大娘闲聊的兴致,不过却在她的话里,掌握到不少消息。
那个被救却赖账到野人夫君身上的金珠,听说嫁给镇上一户人家的儿子冲喜,人还没过门,那人就闭了眼,冲喜没成,变成丧事。
对方抓住金珠不放,骂她是个丧门星,据说还要办一场冥婚。
反正,一切和李海棠没关系,估计老大娘也是想看她的热闹,这才“好心”地告知。
下晌,越往山里走,越凉爽,进入到深山,不会有碍眼的,萧陵川直接把李海棠背上,施展轻功,片刻就到了家。
离家之前,家里特别温馨,几个月没回来,简直惨不忍睹。
无论是围墙四周,房上,还是院子里,长满了野草,入秋后,草木变黄,约莫有一人多高。
“夫君!”
李海棠傻眼,打开院门,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啊。而且这么高的野草,里面说不准有虫蛇之物。
家里看着破败,活像个鬼屋。
尽管早有准备,可李海棠还是震惊了!
“娘子,你在门口前面的石台等我一会儿,我把草先割了。”
萧陵川看不出什么表情,往年他走镖,几个月不回来,也是差不多模样。
他进到院子里,去取一把生锈的柴刀,在门口的磨刀石上加水打磨。
等到铁锈散去,刀光锃亮,随便挥舞几下,野草当即断根。
萧陵川的动作利落而有力量,一气呵成,给人感觉不是在割草,而是表演花式耍大刀。
“夫君,干的漂亮!”
李海棠站在门口观看,不时地鼓掌叫好,也就是一刻钟上下,院子里的杂草清理干净,看着整齐多了。
屋前屋后,野草占据了大部分的空地,为怕有虫蛇隐藏,萧陵川全部清理出来。
“几个月没回,家里一层厚厚的灰尘。”
李海棠戴了个口罩,帮忙打水清理灶间。
“娘子,放下,我来,一会儿就好。”
萧陵川抢过抹布,坚决不让娘子做活儿,她现在是双身子的人,可不能累到。
后来他找过老郎中,问了一系列的禁忌,其中就有这么一条。
“夫君,没那么娇贵,做点小活计不碍事。”
李海棠哭笑不得,心里却是暖的。只是不能太过劳累,基本的家务活儿还可以做做。
村里妇人怀孕到生产前,还在做活儿,也没见谁累到滑胎。
适当的运动对豆包成长有好处,李海棠再三保证自己会量力而行,才得到野人夫君的准可。
她擦洗了三遍灶台,突然想起根本问题,他说家里她是老大,说得算,似乎也不是啊!反正,野人夫君是为她着想,李海棠觉得自己听夫君的也好,夫唱妇随,做个贤良淑德的小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