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如胶似漆,她还有点不太适应。
“更深露重,夜里寒凉,娘子久等了。”
萧陵川先带着人进门,又给李海棠倒一杯热茶,不住地搓她的小手。
夜里冷,即便是穿得多,在外面久了,还是容易引发风寒。
别看泗水城紧挨着边城,蛮族的水土和大齐大有不同。
“夫君,此行顺利吗?”
李海棠用手摸了摸脸,脸颊滚烫滚烫的,她依偎在他的胸前,问道。
萧陵川身上散发着淡淡的酒气,在酒肆打听消息,不喝酒很突兀。
“还好。”
酒肆里都是蛮子,一楼有上百个座位,几乎爆满,日子过得去的百姓,都习惯在睡前问来酒肆坐坐,喝上几杯。
萧陵川刚到酒肆,台上有人说书,说起香艳的话本。
汉子们听得津津有味,还不住地打赏,要求说具体的细节。
在酒肆说书,只有两种段子受欢迎。
第一种是荤段子,蛮族汉子到大齐青楼的体验云云,说书人满口荤话,台下人捧场。
第二种是关于两国战事,蛮子看不起大齐人,在他们眼里,大齐男子都是小鸡子,随便踩一脚,就奄奄一息了。
蛮子好战,对这场战争期待已久。
十几年以前,蛮子败北,若不是大齐皇上昏聩,给萧家判个通敌叛国的罪名,泗水城差点被萧家军占领。
为此,蛮族很可惜。他们是输了,但是输得不冤枉。好战的民族,崇拜的是勇士和能人。
李海棠抿了一口温热的水,想起自己无意间在书铺买的蛮族春宫,太劲爆了。
现在想来,多亏册子被小贼偷走,不然的话让自家夫君看到,她真解释不清楚。
偷听丽娘和汉子闲聊后,李海棠被蛮子的开放惊得目瞪口呆。
“夫君,不如我们去隔壁瞧瞧?”
李海棠谨记野人夫君的话,在家等他回来,所以听着隔壁没动静,她也没有探个究竟。
现在问题棘手,若救人之后,肯定要把人送走,这样才稳妥。
“先去看看情况。”
萧陵川低头沉思,他在酒肆掌握的消息有限,听娘子所言,丽娘在蛮族做生意多年,消息灵通。
金部落首领的孙子要成亲,这是个好机会。不过,金部落在哪里?二人不可能和蛮子直接打听。
丽娘和汉子一走,隔壁灭了灯,看上去空无一人。
萧陵川进门口,当即紧皱眉头,空气中劣质脂粉的香味,能把人熏迷糊了。
“娘子,前面有个高门槛。”
屋内几乎是一片漆黑,萧陵川的夜视力好,门槛约莫到李海棠小腿的膝盖处,得提着裙摆迈过去。
“好。”
李海棠用帕子捂住鼻子,声音闷闷地。
蛮族的屋内都有挖开的地窖,冬日用来存放粮食和白菜,夫妻二人几乎没费力气,就找到了入口。
地?窖里点着昏暗的油灯,是一条蜿蜒的小路,夫妻二人走了几步,前面出现一个铁笼子。在铁笼子里,大概关着七八个少女,少女们听到动静,以为李海棠是同伙,吓得瑟瑟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