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又吵架了?”
李海棠没半点惊讶,习以为常,这两口子从第一次见面开始,吵闹就没停下来过,上次闹到差点和离,一副老死不相往来的架势,最后又好得和一个人似的。
“恩,季秋在灶间做菜,小姐让姑爷去帮忙,姑爷说,君子远庖厨。”
这就是起因,张大小姐被下了脸面,当即很恼火,君子远庖厨,怎么不远餐桌,饭都不吃,难道想去修仙?
卢元卿听到如此粗鄙的言论,据理力争,妻贤夫祸少,他给自己找个惹事精。嫁人以后不说贤惠些,至少在外面得做做样子吧。
之前的约定,白纸黑字,张如意是按了手印的,犯浑起来,根本不承认。
你一眼,我一语,互不相让,最后不知道怎么又扯到小娃上,卢元卿一句话没有,但是在饭后,赶着驴车就走了。
卢二愣子也学聪明了,晚上镇上没有卖饭食的,他又不可能半夜进城,总得找一家客栈投宿。
先忍着,吃饱喝足,才有力气上路,和张如意抗争到底。
“说不定就是做做样子,待会儿小两口一起回来了。”
李海棠丝毫不担心,她看时间不早,折腾一趟也累了,让自家夫君抱着上山。
后日离开,出去今晚睡觉的时间,满打满算,还有一日,她真的没心情浪费在外人身上,恨不得时刻和萧陵川腻在一起。
“夫君,我上次带到家里还有些细软的棉布,我们一起给豆包做点什么。”
李海棠压制中心里的难过,笑眯眯地,拉着野人夫君的手。
他说不能陪着她过年,会赶出来陪着她生产,虽然这是一句极其重要的承诺,李海棠却并不敢尽信。
计划没变化快,谁也说不清明天能发生什么,就好像去年夫妻俩还说起以后每年在一起守岁,慢慢变老,今年就有一人要失约了。
不过没关系,他在哪里都不重要,因为,始终在她的心里。
“做什么?”
萧陵川犯难,他看高级一点的杂货铺,又卖小包子的学步车,他可以趁着明日有时间,做出来一个。
豆包短时间用不上,似乎也太提前了点。
“做尿布。”
李海棠翘起嘴角,做尿布简单啊,就是裁剪两块细软的棉布,进行缝合,缝合野人夫君吃力,裁剪肯定没问题。
她胡诌道,“夫君,我要让豆包知道,他爹爹对他的关怀无微不至,他出生后,第一块尿布就是他爹亲手所做。”
等豆包不用尿布了,洗干净晒干,留给下面的汤圆和年糕,以此类推。
“好。”
萧陵川抽了抽眼角,提不出任何的反对意见。
夫妻俩去库房抱着棉布,说干就干,萧陵川不用画线,用手比划一下,一剪刀下去,整整齐齐,大小如一。
“不如再做个拨浪鼓。”家里还有皮毛,刚好能做鼓面,这个简单,一会儿就能做出来,若是豆包哭闹,用拨浪鼓哄着他睡觉,小包子也能消停一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