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他快一步,他刚进村,姜氏已经被族里的人抓回来了。
“金琥啊,你爹总提起你,说你和弟弟,将来兄弟间,有个帮衬。”
兄弟同心,其利断金,姜氏心里一琢磨,就拿着儿女说事,只要有李金琥说情,族中人说不定会放她一马。
李大江毕竟是她的大伯子,其中隔着一曾关系,多少有些避讳。
“你爹一走,村里人都欺负我们孤儿寡母,若不是带点银子走,你弟弟肯定不能念书,你奶不给钱。”
这话,姜氏没撒谎。李老太太那人自私自利,钻到钱眼里,一文钱都不放过,必须要有掌控权。
姜氏只能讨好,落点小的好处而已。
“你奶说,家里还有田地,留着村里种田,比什么都强,念书又不能考上进士,不做官,还要花费大笔银子,倾尽举家之力,没一点必要。”
姜氏越说越生气,凭啥李金琥就能念书,她生出的儿子比阮氏差点啥,差鼻子还是眼睛?
阮氏活着就压着她一头,谁让阮氏有钱,姜氏说不出啥,可人都死了,李金琥那小崽子还要比自家亲儿子讨喜,姜氏无论如何都接受不了。
姜氏和李老太太旁敲侧击地抗议,而李老太太一点没放在心上。
“大河就是个蠢笨的,到死,自己名字都不会写,你还指望他儿子有啥出息?”
说完,李老太轻蔑地看了她一眼。
姜氏反驳,“那李金琥怎么就能念书呢?听说是自己考到麓山书院。”
“李金琥的娘是阮氏,一天天就知道看诗词歌赋,你一个土里刨食的,还能指望你那种能做官老爷?”
两个蠢笨的,能生出机灵的?那肯定不是李家的种。
姜氏听到此言论,差点喷出一口老血,这是她听过的最打击人,也是最难听的实话。
李海棠听过以后,震惊了下,李老太太能有此见地,超乎想象,绝对是古代版的遗传定律。
“姐,这事是我办得不妥。”
李金琥检讨,姜氏那种人,就是狗皮膏药,无底洞,他开了个头,未来不知道要填补进去多少。
“无妨。”
李海棠摆摆手,既然涉及到李家,作为其中一员,李金琥也得参与进去,就看族中如何处理。
“金琥,你真的不能顾及一点情面?你的弟妹已经没了爹,要是再没了娘……”
姜氏哽咽到说不下去,她刚才听到旁边的村民小声说,要把她沉塘,吓出一身的冷汗。
虽然李大河死了,但是她带娃认祖归宗,又住在李家,名义上还是李大河的媳妇,她卷了千两银子,全败光,李家决计不会轻饶。
“一切听族长安排。”
李金琥无动于衷,以姜氏水性杨花的个性来看,是不是他弟妹还不一定,再说了,万一是李家的种,也有族长安排,和他没关系。
他就算想帮忙,也无能为力,因为,他现在吃喝都是大姐给的,而且,李海棠和李家没一点关系。想明白以后,李金琥就豁然开朗,任凭姜氏打感情牌,他就是不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