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李海棠抹了一把眼泪,屋内只剩夫妻俩,刚刚的伪装,毁于一旦,她恨不得扑倒他身上大哭一场。
可是,时间紧迫,哭都嫌耽误工夫。
脱掉野人夫君的外衣,李海棠拎着油灯,近距离照明,要在全身上下,找出有一个银针的痕迹,真的很不容易。
脸,脖子,前胸,肚子,都没有针眼,倒是以前受伤留下的疤痕,让她刺目,内心深处越发惶恐不安。
“夫君,你一定会平安无事。”
李海棠颤抖着双手,好半晌才扒下萧陵川的裤子,就这一个简单的动作,就让她脑门满是细密的汗珠。
仔细找了三次,毒针还不在腿部。
她咬牙,汗水滴滴答答,几乎要流入她的眼睛里。
屋内,火炕的温度烫人,李海棠在原地没动,而是僵硬地再次脱下萧陵川的裤头,让他全身上下,一丝不挂。
这具身子,夫妻之间云雨,看过无数次,李海棠对他身体的每一个部位,都格外熟悉。
她用手,在他下半身探索 ,终于在大腿根的位置,发现一个血点,用手一摸,银针就在里面。
此等情况,最好不要开刀,她用手在萧陵川的腿部揉捏,而后感觉到银针的蠕动,切个小口,等待银针冒头,然后用小镊子,夹取出去。
不幸中的万幸,位置不深,否则要耽误更久。
银针附近,血的颜色很深,李海棠低头,想要吸出毒血,她突然顿住了。
金环蛇的毒性霸道,而她一旦吸毒,自己倒无所谓,万一豆包有个三长两短……
无奈地停下动作,李海棠给野人夫君的伤口上药,而后又替他穿上短裤。
天山雪莲还在,她先摘下一片花瓣,让萧陵川含着,减缓毒性,其余的,全部炼制成解药。
屋内,李海棠正在忙碌,而五福这边,也面临一个巨大的麻烦。
不为别的,她听自家夫人安排,给书生灌醋,那个书生醒过来了。
“你到底是谁,咋在我的屋子?”
书生叫吴起,是个秀才,他是日落山山匪头目的表弟,此番上山,是为劝说他表哥金盆洗手,从此好好做人。
奈何,表哥打劫,还强词夺理,气得他咽了一口血,表示明日就下山,以后山匪老死不相往来。
他是书生,将来考中进士做官,忧国忧民,咋能和山匪厮混在一起呢?好说不好听。
吴起不能喝酒,却又借酒消愁,而后就趴在桌子上,什么都不知道了。
他醒来,嘴里酸溜溜的,就见个高大的丫鬟,正在他的房内坐着。
“我是你的救命恩人!”
男女大防,五福知晓,再说吃亏的应该是女子,他那一副被强了的表情,真是要命啊!
“救命恩人?”
吴起一头雾水,这里是日落山,也是他是临时住的房间,这点没错。
难道,他表哥被官府的人抓走了?不会这么快吧?五福用看白痴的眼神看吴起,简明扼要地解释,“我家夫人说你是喝酒引起的病症,所以,我把你背上日落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