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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远处还有他表哥,难道那人以前隐藏太深,把无辜的人也一起送走了?
“你还活着。”
李海棠拍了一下吴起的胳膊,别人喝迷药都是昏睡,而吴书生是有精神头。
好在,他说了两句话,头一歪,又昏死过去。
“李神医,我表弟他不行了!”
宋青阳抱住头,一脸痛苦,刚才能那么精神的说话,不是回光返照,就是诈尸。
“没死,晕过去了。”
李海棠用热水先洗手,而后,给手术的器具进行消毒处理,等下东西齐全,直接开始。
宋青阳在门口磨蹭会儿,这才忍着鸡皮疙瘩,用手探了探吴起的鼻息。
李神医没骗他,表弟还活着。
“你的恐女症好像很严重,我有那么可怕吗?”
李海棠在吴起的胸前比量,而后用匕首划破衣衫,顺便用炭笔划线,找开刀的位置。
宋青阳顿了顿,他此番接李神医上山,就是抱着点希望,他老大不小了,也想成亲,娶个媳妇好好过日子,奈何看到女子就想躲避,接近一点就容易昏厥过去。
“唉……”
一言难尽,这一切,和他是几岁时候发生的一件事有关。
“愿闻其详。”
心理因素造成,最好的办法是催眠治疗,这种疗法,只能针对意志力薄弱的人,而李海棠还是个半吊子,这就有些为难了。
“我小时候,生活在村里,我家邻居,一直没有孩儿。”
宋青阳蹲在地上,开始痛苦的回忆,这个过程,让他万分煎熬。
趁着李短腿没回来的空隙,他加快语速,“陈叔和桂花婶子,特别喜欢我。”
宋青阳有两个妹子,他是家里唯一的男丁。
“陈叔在镇上的一家大酒楼做账房,是村里比较有墨水的人。”
两口子不是宋家族人,没人知道他们从哪里搬过来,两家做了几年的邻居,一直相处和睦。
酒楼里,都是富贵的人去用饭,有些烤鸡,酱鸭,只动一两筷子,对方就不要了。
李海棠了然,在古代的酒楼做工,的确是个肥差,尤其是大酒楼,这里人没有打包的习惯。
若是能在酒楼,哪怕是个跑腿的伙计,都离不开大鱼大肉,甚至全家的伙食,都能高出一个档次来。
“陈叔总给带烤鸡,丸子,糕饼,有时候家里还有他们送来的茶叶沫子……”
宋青阳得到糖果,各种吃食,他的两个妹子,也能分得一部分。
许是油水足,不缺肉吃,他长得人高马大,比村里的小子都壮实。
两家和和睦睦,偶尔还要聚在一起吃饭,桂花婶子特别喜欢他,就说,如果他们夫妻能有个儿子就好了。
可惜,陈叔伤了根本,注定无子。
“我爹娘还说,把我妹妹,送给陈叔。”
酒后一句戏言,对方却信以为真,但是他们不喜欢闺女,打上宋青阳的主意。
“我记得,快过年了,桂花婶子说带着我到酒楼找陈叔……”两家关系和一家人一样亲密,他平日也总去酒楼找人,根本没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