灭口什么的,但愿不是她想多了。
“娘子……”
萧陵川顿了顿,实在忍不住又赞叹一声,这也是他不想让娘子冒险的一大部分原因,他虽然可以掌控全局,但那不是百分百的。
想到自家娘子挺着大肚子,为他奔波操劳,萧陵川这心里,就有说不出什么滋味。
娶她那日,他发誓,要保护她,过最好的日子,不为世俗所烦恼,但是他没做到,反而把自家娘子拖入其中。
“夫君,我都说过多少次了,我们夫妻是一体啊!”
李海棠摇头浅笑,他怎么总是这样想,当时,李家村也是一堆破事,还都是靠着他帮忙,她可从来没有说过拖累他的话。
夫妻之间是最最紧密的人,在一起同甘共苦,共同进退,这有什么问题吗?
“以后这些,咱们就不提了。”
李海棠站定,用手摸摸下巴,看耿小头目,应该是不知情,她打算路上找个合适的机会套话。
夫妻二人出来半个时辰,往回走,刚到村长家门口,听见里面传来道谢地声音。
“多亏了您,不然的话,我那儿媳妇一尸两命,小娃和她都保不住了!”
村长非要给于嬷嬷下跪,被五福上前拉起来,于嬷嬷一脸淡然,其实她之所以帮忙,一来是赶上了,二来也是让自家夫人见识下她的本事,在京都多年,不是白混的。
她得展现自己的价值,才能得到器重。
稳婆也说,当时人已经要晕过去,精疲力竭,要不是靠于嬷嬷的按摩术,注定难以挽回。
稳婆也想学两下子,可这不是三言两语能说清楚的,只得作罢。
离开之前,李海棠看一眼稳婆,欲言又止,她想说一下关于三宝,又是擀面杖又是头发,感觉就是在虐待产妇。
她想了想,到嘴边的话,化为一声叹息。
这是从祖辈就传下来的手法,不是她一句两句就能说得清,让对方更改的。
她说,人家也不会听。
路上,耿小头目不停地盯着马车的方向,心里在盘算,下人都有两下子,主子的医术更了不得,有才能的人,为什么会来西北荒蛮之地?
“我和夫君来探亲。”
李海棠编造个最简单合理的借口,说起这一路上的见闻。
“你是说余家老爹?”
周围几百里地,只有一处衙门,耿小头目自然认识余老爹,他想了想,道,“我都没听我爹爹说过,黑水村有被放出来的人,这次也是赶上了。”
上头的意思,只要郎中能救人,作为答谢,就把余老爹从黑水村放出来。
“黑水村里关着的,不是重犯,就是有染重病的人,没听说还负责派郎中去医治,不是让他们自生自灭吗?”
话题说到这,李海棠开始套话,她到西北后,就听过黑水村的大名,秦村的村长又再次讲解,那是个进得去,出不来的地方。
“咱们也很好奇,听上头所,是个脾气硬的老头子。”耿小头目也是晕乎乎,以为是抓到谁家的亲戚,结果一打听,老头子在里面住了十几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