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挂着一排排的咸鱼,穿着细线整整齐齐的,足以可见,这些女子在海边过得很不错。
“夫人,不如我去叫人吧。”
五福站在后面,给自家夫人打伞,她不清楚那些女子曾经发生过经历过什么,站在她的角度,只觉得对方难搞。
他们一行人,加上车夫一共五个人,又明确说是来投宿的,遭到冷脸不说,连口热茶也不给。
“不用,不如我们等一下吧。”
李???海棠犹豫一下,己方不请自来,对方也不晓得她们身份,肯定不会出来迎接。
再说曾经遭遇过变故,被亲人抛弃,性子上冷漠一些,也是正常的反应,不必计较太多。
“可是下雨呢,您总不能淋雨吧。”
五???福跺跺脚,对这些女子很是看不上。她们夫人走了好几日,才找这么个穷乡僻壤的,只为给这些女子找到个出路。
自己又不欠她们的,何必看人脸色,放低姿态!她们夫人是什么身份啊!
那些女子受过伤害,但是她就应该低三下四地请求吗?又不是她干的!
五福抿着嘴唇不说话,张如意也是一样的态度。
同情没错,可不代表,她要陪着淋雨一起等人,这些人哪来的脸面?
约莫也有一刻钟,天色越发昏暗,看这架势,对方肯定不会开门的。
李海棠叹息一声,转身上马车,转念一想,这倒是不怪别人,她很想当然,自以为是。
她以为,给别人安排的出路,就是最好的,实际上,对方很可能不需要,也不屑这些。
在渔村的日子宁静,与世无争,不用和太多人打交道,也没那么复杂。
天亮出海,在岸边挖点蚬子,还能打到漂浮的海菜,和渔民换一些咸鱼。
当时官府解救失踪女人,每个人都是给了二十两的银子,也难怪,她们有屋子住,并且还不赖。
“如意,我觉得我和蓝衣都想左了。”
李海棠摸着自己的衣衫,带着湿漉漉的潮气,她打个哆嗦,和张如意一起上马车。
白来一趟也好,眼下最重要的是找地方借宿,顺便洗澡驱寒。
海边的清水少,还得找一户挖深井的人家。
“来之前,咱们也没想过这些。”
张如意扭头,打个喷嚏,不能算白来,黎城的月荷棠要开张,姐妹二人就当是为生意跑一趟,并不冤枉。
总之,那些女子能过得平淡安逸,是个好消息,多的话,张如意不想说。
“正是这么个理儿。”
虽如此,但是折腾一次没成事,李海棠有点沮丧。
天色越发的黑暗,海边礁石的路都有些看不清楚,尤其是车夫,是他们从黎城雇的人,老实巴交的,淋雨挨冻,也没半分埋怨。
正当一行人要离开,刚才进房的年轻女子又出来了,这次她手里打着灯笼。
昏黄的灯照在她的脸上,看不清她的眉眼,只有刀疤,尤其是雨夜,冷风阵阵,让她的头发随风乱舞,吓得车夫惊了一声。
年轻女子似乎早已习惯,嘲讽地勾起嘴角,“渔村里,只有邹铁匠的家里有几间空屋子。”其余人家,一家老小挤得满满登登的,除非这些人要睡柴房,只不过,看这几个人都不像能受委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