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一个月过去了,这冥王诀虽未察觉到什么进展,但平日里只觉得精神更为爽利,修炼斩龙诀与化龙诀似乎也快了那么一丝,而且修炼时那种痛苦也减轻了许多。
这期间,范起龙、温如玉、心禅与陈升均被这龙渊壶送到外界,他们开始也不甘心,却发现无法再进入其中,只好离去。此事在玉龙帝国中也掀起了一阵轰动,但随着时间的流逝,也慢慢地被遗忘了,不过仍然吸引了一些有心人的注意。
一年之后的秋夜里,皇宫又出了一件蹊跷事,敬佛堂无故塌了。据在场的宫女与太监称,开始时,只听见一阵低沉地隆隆之声,地面便开始颤动,当时人人都以为是地震,却见一声巨响,那敬佛堂轰然倒地,一道白光瞬间飞出,转瞬间便失去踪影。片刻后,又出现数道五颜六色的光芒,在皇宫上空绕了一圈,也远远地飞走了。
杜子平站在帝都外百余里的紫金山上,将手中的小型洞府放入天晶珠中,反身钻入一个山洞,捏了个法诀,便隐匿起来。他在龙渊壶中苦修,在迈入入门那一关后,无意间运用初步修炼出的冥王诀法力将那只葫芦打开,却发现里面竟是一团似云气一般的黑雾。他试着用法力摄取一丝,那一丝黑雾却一下子进入魂魄之中,令他的冥王诀却有了一丝进展。
他这才知道,这团黑雾只怕就是之前那些修士魂魄,那天龙逸士之子修炼用不了这些,但存在这里,由于时间过久,竟全部化为魂雾。这魂雾炼化极易,不过一年有余,他就将这些魂雾尽数炼化,冥王诀也修炼至第一层圆满,便炼化了那块玉佩。
果不其然,那玉佩正是龙渊壶的枢纽。他炼化之后,担心外面有人窥测,便挑了一个夜间,将其收起,逃遁到这里。只是随即发现,有人追了上来,其中一人遁速远胜于他,不得不在此避开。
他进入山洞之中不久,便有一道血色遁光落在紫金山上,只是与他藏身之处甚远。血光隐去,露出两人来。当中一人是一个三旬左右的美貌道姑,身穿一件鲜红似色的道袍,手中拿着一只拂尘,旁边一人,俗家打扮,却是那血魔宗的陈升。
片刻后,又先后落下五六道各色遁光,却现出十余人来,原来这些人飞行法器不足,许多人只能共用一件。这些人年纪各异,打扮也各自不同,有的人身穿长袍,带着几分书卷气;有的人是虎背熊腰的壮汉,还有的人一脸横肉,犹如世间杀人不眨眼的大盗。只是这些人看到那道姑,脸色均不由自主地一变,互相瞧了一眼,便慢慢地靠拢起来。
“怎么?你们想联手吗?”那道姑微笑道。
“不敢,有前辈在此,我等对宝物再无他念,只希望前辈高抬贵手,放过我等。”一名五旬左右的老者躬身答道。
这十余人无人认出那道姑与陈升来。不过,一眼望去,只觉得那道姑修为深不可测,知道是胎动期的前辈高人,无不暗暗叫苦,便下意识地靠在一起,希望仗着人数众多,能让对方心有顾忌。
那美道姑笑道:“哼,本来你们只要退了,我稍微抬一下手,也就是了。你们偏偏要聚在一起,这不是要给我点颜色看吗?这事传了出来,别人还只道我怕了你们这些乌七八遭的小辈。”
对面十余人闻言不由得暗暗恼怒,均想:“纵然你是胎动期的前辈,放着我们这么多人,俗话说,蚁多咬死象,你还能把我们怎么着?”虽是如此,却没有一人敢上前回话。
那开始答话的老者闻言,不由得暗暗叫苦,别人都是散修,对胎动期修士的神通还不太清楚。他是玉龙帝国玉仙派的一名弟子,对胎动期修士了解远胜众人。他开始回话,也不过是存了万一的希望而已。
当下,他更不答话,一道青光腾空而起,只是那道姑拂尘一扬,十余道细丝般的白光一闪。那老者连同其余人纷纷倒地,哎呦之声不绝于耳。其中到也有几个早已留了心,用法器挡了一下,却是只听得啪啪数响,掉了一地法器碎片。
那道姑冷笑一声,说道:“你们这些小辈中了我的噬血丝,乖乖地听话,便饶你们不死,你们快些去把那人找来。”话音一落,她暗暗一收法力,这十余人只觉痛楚稍减,便站起身来,四处寻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