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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海点了点头,然后拿出了终端打了个电话。电话很快接通,七海压低声音问道:“阿骸你在哪?我有事找你。”
挂了电话之后,七海梳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然后对迹部说:“我在这里下车。”
“你要去哪儿?我送你。”迹部皱着眉问道。七海的状况看起来相当差,之前也有过一次这样的情况。当时七海说她是低血糖,但是现在看来,应该不是低血糖这么简单。
七海摆了摆手:“不用了,你还有训练,就不麻烦你了。”她推开车门下车,然后隔着车窗对迹部说,“那些照片先放在你那里吧,回头我会找你要的。哦对了,迹部,谢谢你,今天我还是玩的很开心的。”说着,她冲着迹部笑了笑,然后对他挥了挥手,“拜拜。”
迹部透过后视镜看到,七海走了几步之后就停了下来。想到她刚刚打的那通电话,迹部猜测她大概是约了什么人。
会是什么人?想了想,迹部还是觉得放心不下,干脆停了车下车去看,结果却看到,七海身边已经多了个男人。对方身材颀长,在六月初这种天气里还穿着黑色的长风衣,手上也戴着一副黑色的手套。他的发型有怪异头顶那簇头发看起来很像凤梨叶子,长长的蓝色发丝在脑后束成一束。迹部注意到,他有一双红蓝异色的瞳孔,脸上带着似笑非笑的戏谑表情。
迹部觉得七海应该是跟他说了什么,他看到对方脸上戏谑的表情很快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深沉。
再然后,迹部就看到,七海的身体往前一倒,而那个男人则是动作迅速地伸出手扶住了他。迹部很想过去看看,但是这个时候,那个男人却发现了他。他的脸上再次露出了戏谑的表情,迹部甚至看到,他张了张嘴,似乎说了句什么,然后就带着七海走了。
七海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钟了。她睁开眼适应了一下黑暗之后,就发现了坐在旁边的沙发上支着脑袋看着自己的六道骸。
翻了个白眼,七海嗓音沙哑地对六道骸说:“阿骸我要喝水。”
“kufufu~你这个臭丫头,一醒来就使唤人。”虽然这么说着,但是六道骸还是给她倒了杯水,递给她之后说道,“我要开灯了。”
“嗯。”七海半敛着眼眸喝着水,虽然做好了心理准备,但是开灯的一瞬间,七海还是被灯光晃得眨了下眼。她喝完水之后掀开被子下了床,将杯子放到桌子上之后一脸无辜地看着六道骸,“我饿了。”
“啪——”六道骸抬手就在七海脑袋上拍了一下,“睡醒了先要喝水又要吃饭的,你把我当沢田纲吉吗?什么要求都能满足你。”
七海不说话,只是用她那双蓝色的眼睛默默地盯着六道骸。
六道骸先是似笑非笑地看着七海,接着就变得面无表情,然后开始额角跳动,最后忍无可忍地吐槽道:“你还真不愧是沢田纲吉的闺女!”这两个人真是,装无辜的本事一个比一个厉害,明明就是吃人的老虎,偏偏喜欢装成纯良的兔子。
七海握了握拳:“耶,原野七海的胜利!”
六道骸不客气地在七海脑袋上又拍了一巴掌。
看着七海狼吞虎咽地吃着意面,六道骸鄙夷地说道:“狱寺隼人教给你的礼仪都被你吃了吗?”
七海头也不抬地回答道:“我饿嘛!”
“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好几天没吃饭了。”吃了牛排又吃意面,六道骸盘算了一下,这顿饭怎么也得让沢田纲吉给他报销了。
七海咽下嘴里的意面之后歪着头对六道骸说:“我也不清楚怎么回事,每次这样之后都会很饿。”
“你这个情况在意大利的时候就有了吧?沢田纲吉一直没发现么?”六道骸皱了皱眉。不应该啊,以大家对七海的关心程度,怎么也该有个人发现才对啊?别人不说,沢田纲吉,沢田春,还有云雀恭弥,这三个人都没发现就有点说不过去了吧?
七海咬着叉子回答道:“在意大利的时候,其实犯病的时候很少,而且症状也没有这么严重,有一次被阿纲看到了,不过我说我做了噩梦有点呼吸困难,就骗过去了。你也知道啊,他们都很忙的嘛,没发现也很正常。”
“哼。”六道骸冷哼了一声,旋即皱起了眉,“就是说,你来日本之后变得开始频繁起来了?”
七海摇了摇头回答道:“也不是,是最近一年,就是我过了十七岁生日之后就开始频繁起来了。以前通常是两个月才会有一次,最近这一年变成了一个月一次,现在,我来了日本两个月,已经犯了三次了。”她定定地看着六道骸,“阿骸,我觉得我可能要想起来了,我今天,梦到我爸妈了。”
六道骸那双异色的眸子里划过了一丝难以言喻的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