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终端,迹部都能感觉到云雀身上散发出来的低气压。
后来迹部感觉很佩服自己,就在那种情况下他居然还能保持冷静,内心呼喊了一万个“卧槽”的情况下还给自己想出了一个理由,前后间隔也就三秒。
他想跟云雀说,昨晚七海在他房间里玩,结果把终端落在这里了。
但是七海不是很给面子。她听到了迹部打电话的声音,一边揉着眼睛一边用带着浓浓睡意的声音问迹部:“你怎么这么早就醒了啊?在跟谁打电话啊?”
迹部闭上眼,人生第一次感受到无边的绝望。他把终端递给七海里,连声音都透着一股绝望和生无可恋:“你师父。”
七海顿时也清醒过来,看着迹部手里的终端屏幕上“师父”这两个字,然后艰难地咽了咽口水。她用很小的声音问迹部:“你说我现在挂断会怎样?”
迹部认真地告诉她:“我可能会死。”
七海掩面,然后拿过终端,清了清嗓子之后问道:“师父你这么早找我有事吗?”
云雀冷然问道:“你在哪儿?”
“呃,师父……”七海试图替自己辩解一下,然后她发现,不管怎么辩解好像都是没有用的。
“在哪儿?”云雀显然也不想让她辩解,只是又重复了一遍自己刚才的问题,而且声音比刚刚还要冷。
七海只好迟疑着回答:“在塞拉的旅馆……”然后电话就被挂断了。七海跪坐在床上和迹部两个人对脸懵逼了一会儿之后迅速跳下床,看的迹部一头雾水。
“你干嘛?”迹部纳闷地问道。
七海想也不想地回答道:“跑路啊!我师父绝对不会对我怎么样的,但是你就不好说了。哎呀你还愣在那里干嘛啊,快点!”
迹部冷静地问道:“你有没有想过,要是我们俩跑了,你师父再把我们抓回来,我可能会死的更惨。而且,你这样,搞得我们俩好像要私奔一样。”
听了迹部的话,七海也冷静下来了。她说:“你说的也有道理,刚才急的我差点当着你的面就把裤子脱了。你让我想想一会儿该怎么说。”
不过云雀显然不想给他们解释的时间。他很快就抵达旅馆,踹开门进去之后直接大步走向了迹部,语气冷的吓人:“说吧,你想怎么死?”
“师父你冷静!”七海扑过去抱住云雀的大腿,“其实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因为这里只有一间房了所以我们俩才睡在一起的!不信你问塞拉!”
站在门外的塞拉还在痛惜自己的旅馆门被踹坏,听到七海这么说之后,她忍着心痛对云雀点了点头:“理由是这样,但是后面我就不知道了。你们俩,谁来报销一下修理费?还是我去找首领?”
云雀的眼神更加冷冽,但是七海却紧紧地抱住他不让他动:“呜呜呜师父你不信我!我要哭了!”
听着七海仿佛耍无赖一样的撒娇,云雀真是又气又无奈。怎么搞得好像她还很委屈似的。等等,要是迹部真的对她做了什么,那他家七海不是真的很委屈?这么一想,云雀就挑了挑眉,虽然眼睛还是盯着迹部,但是话却是问向七海:“你们俩真的什么都没做?”
“师父你还是不信我!”听到云雀换了副缓和的口吻,七海就知道危机度过,于是还朝云雀耍起了小脾气。
云雀不紧不慢地回答道:“我相信,但我不相信他。”
迹部愕然地睁大了眼睛:“我一个人能干嘛?”
“意*淫。”云雀面不改色地说道。
迹部觉得,能像云雀这样把这种词说的如此坦然也许也是他的强大之处。
可是他真的没有那种想法!而且淡定自如地说着“想这样那样”的人明明是七海啊!迹部觉得自己大概需要跳进地中海里冷静一下。
接着,云雀下一句话就让他冷静下来了。云雀问七海:“你在跟他谈恋爱吧?”虽然用的疑问的语气,但是两个人从云雀的眼神里就看出来,他已经看穿了。
七海嘿嘿地笑着,表情看起来有些心虚:“师父——”她走过去晃着云雀的胳膊撒娇,“不行吗?爷爷说阿纲和小春十六岁就去约会了啊,我都十八岁了。”
云雀面无表情地提醒她:“你还有五天才满十八岁。”
“四舍五入就到了嘛,师父——”七海知道,看起来不近人情的云雀其实才是最好说话的那个,“大少爷很好的,真的!”
迹部觉得,怎么七海这么一说,云雀看自己的眼神更不爽了呢?
一旁的塞拉提醒他:“云雀算是薇欧拉的叔叔里比较难搞的一个,但还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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