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匪押了上来,显然他们没少吃私刑,可百姓没有一个人同情,都恨不得用眼神将他们杀死。
这时庞裕民走到了铡刀旁,他握紧了铡刀的手柄往上一提,雪亮的刀刃闪出刺眼的光来,他高呼一声:“我要亲自动手!”
“庞镇长是个汉子!”镇子里的男人们竖起了大拇指,交口赞赏着。
护院提留起一个土匪的后领,将他按到了铡刀下面,庞裕民呀的一声大叫,雪亮的铡刀压了下去,土匪的脑袋滚出了两米远,脖颈的血喷了他一脸。
“痛快!”庞裕民宛若疯魔的抹了一把脸上的血水,继续铡头,一直铡下了十一颗脑袋,他毕竟年纪大了体力不济,铡刀把这个倒霉土匪的脖子砍了一半,人竟然没有死,发出了杀猪般的惨叫。
“庞世举,你来替你二姐报仇!”庞裕民粗喘着气让喊着二儿子,可二儿子只有十七岁,年岁尚小,见了血腥一幕早就吓坏了,死活不肯上来。
“窝囊废!”庞裕民勃然大怒,丢下铡刀快步跑到二儿子眼前就是大耳刮,薅住了他的脖领硬是把他拉倒铡刀前,狞声道:“全镇的乡亲都看着你,你要是怂了,我以后没你这个不孝子。”
“呀!”
庞世举抖着身子,闭着眼把后面那个土匪的铡了,等睁开眼看到眼前的无头伏尸,两眼一翻昏倒过去。
庞裕民厌嫌的看了眼儿子,在他心里这个本来最疼爱的儿子已经失去了继承家业的资格。
庞裕民将宋启源一家出了殡,就埋在镇子东头的高粱地里,七座新坟的供案上摆满了人头。
……
周青回来后把打谷场发生的事情讲给了韩百航,韩百航对庞裕民的举动也是吃惊不已,他是在战场上出生入死过的军人,那日砍了人头也做了好几夜的噩梦,想不到庞裕民一介乡绅也敢这么生性的杀人,确实让他刮目相看。
“这些土财主,没有一个省油的灯!”韩百航摸着下巴咂嘴道。
周青深以为然的点头,低声道:“连长,刚才探子来报,山上的胜负就要见分晓了。”
韩百航精神一振,笑道:“你先别说,让我猜一猜,是朱春子要赢了对吧!”
周青脸上讶色道:“连长你怎么猜到的。”
“我还猜到朱春子一定是先败后胜,有其他匪杆帮他才反败为胜的。”韩百航老神说道。
周青满脸的惊诧道:“连长,你说的一点不差,神了!”
韩百航笑道:“其实道理很简单,有黑风寨存在一日,其他匪杆就别想发展,只有黑风寨没了,这些匪杆才能趁势壮大起来,说白了黑风寨早就犯了众怒,现在有朱春子在前头顶着,其他人当然不会放过这个落井下石的机会。”
周青沉声道:“那他们就不怕黑风寨度过这一关,日后报复?”
韩百航道:“黑风寨孤立无援,已经是必败的局面了,还怕什么报复。”
周青道:“土匪这次经过火拼损伤少不了,看来短时间内不会找我们麻烦了,最好可以熬过收秋。”
韩百航道:“你错了,朱春子一旦吃掉黑风寨,就会再次盯上永城。”面对周青的疑惑,韩百航解释道:“土匪和军队一样,无胜不足以立威,黑风寨打永城铩羽而归了,朱春子要是赚了便宜,就能名正言顺的取而代之了,所以,我们要想过太平日子,就不能让土匪安生了!”
周青点点头:“是这个理!”
韩百航眼中寒芒一闪:“启动二号方案,你把民团指挥权移交给二排长黄益中,连夜带上一、二、三排化妆成土匪,去帮冯广林一把,不要让他输了,但也不要让他赢了,明白吗?”
“明白!”周青行了个军礼,匆匆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