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已经做的很好了。别怕,三叔抓药回来,你们很快就能好的。”
“娘……”宇儿将发烧红热的小脸贴在蓝怡脖颈边,忍不住抽泣。他虽年纪小,却也知道自己和弟弟不一样,不是娘亲亲生的,若是弟弟真的出了什么事情,娘亲会更伤心的,“娘……”
宝宝在蓝怡怀里抬起头。揉着自己的小鼻子,闷闷说到:“娘……饿。”
蓝怡听到宝宝还觉得饿。顿时来了些精神:“乖,娘这就给你们把锅里的饼端过来,是你们最爱吃的发面软饼。”
蓝怡尚未起身,陈氏推开堂屋的门,掀帘子进到东屋,手里挎着篮子:“大嫂,郎中走了。两个孩子怎么样?”
“看过了,给抓了药。二弟妹,你怎么过来了,我不是告诉二婶说没事这两日不要过来么。”
陈氏摇头:“大嫂这是说的什么话,俩孩子都病了你怎么忙的过来,婆婆让我过来给你搭把手。这鸡蛋是刚捡的,我这就去给孩子们煮了吃。”
在乡下,鸡蛋是好东西,生病了给孩子们煮两个鸡蛋也是好的。蓝怡却知道发烧时是不应该吃鸡蛋的。她摇头说到:“二弟妹,锅里有我做好的饼,麻烦二弟妹帮我拿过来吧。鸡蛋他们吃不下的。”
两个孩子吃了几口东西后。王林远带着药包回来,陈氏拿着到厨房煎药。王林远瞧着大嫂担忧的神色。安慰道:“大嫂,先给俩孩子吃药看看,再不行我就去城里济善堂请郎中。这两日地里的事情就交给我和二哥吧,院子里的山羊和毛驴我也牵到山坡上去,晚上再牵回来。”
“多谢三弟。弟妹一个人带着二妞妞,你别让她过来了,小心过了病气。”这里有她和陈氏两个也就能转得开了。
陈氏很快将草药熬好端了上来,蓝怡瞧着两个碗里浓黑难闻的药就难受,但是也没有法子。
“宇儿。你是哥哥,要给弟弟做个好榜样。来,先把药喝了。”
宇儿点头,端起药碗一口气便喝了下去。
陈氏给他擦擦嘴角,赞扬道:“宇儿真是不错,大福不捏着鼻子就灌不下去。”
蓝怡端起碗,将药递到宝宝嘴边:“乖宝宝,喝药了,喝药就好了。”
宝宝撇撇小嘴,轻轻抿了抿:“臭……”
“宝宝乖,喝完了娘给你喝甜水就不臭了。”
宝宝皱着小脸将药喝下大半,蓝怡见两个孩子吃了药,心里也安稳了些。
都说良药苦口,但是这么苦的药两个孩子还能吃下去已是不容易了。在现代时,婴儿吃的药物都是甜的,吃起来并不费力,甚至有些孩子很喜欢吃药。蓝怡的小外甥两岁多时,有一次坐在沙发上发呆无聊,自己念念叨叨地说:“我渴了,小姨给我冲包感冒冲剂喝吧。”
这件事让蓝怡笑了很久。有了对比才知道,那个年代的孩子是多幸福。
两个孩子躺在炕上歇着,蓝怡不时查看宝宝的情况,陈氏在旁边陪着,哪知过了约半个时辰,宝宝一翻身,咳嗽几声将将喝下的药、吃下的东西全吐了出来。
“哎呀,这可咋办,我再去熬。”陈氏站起身,又端着药碗出去熬药。
蓝怡看着宝宝难受的样子,眼泪也开始打转,她真想把所有的病都转移到自己身上,让自己替他们生病。
但是她知道现在她不能慌,一定要沉下心来,这样才能判断两个孩子的情况,才能不出错。
陈氏熬好药后,蓝怡又喂宝宝喝下,结果还是喝下没多久又吐了。宝宝小脸变得更红,咳嗽的越发惊心。
陈氏起身,安慰道:“不怕,我再去熬,怎么也得让他喝下去。”
蓝怡摇摇头站起身:“弟妹,这样不行。我马上进城去请郎中,两个孩子麻烦你帮我照顾一下,我很快就回来。”
“大嫂,孩子病着,让妞妞她爹去吧,你在家守着两个孩子也安心点。”陈氏知道现在孩子离不得娘,蓝怡若不在他们再闹起来怕是哄不住的。
“宝宝病得重,再找不到好郎中怕是要耽误了。我进城去夏府找夏大哥,请他帮我请最好的郎中来。”至于济善堂的郎中,蓝怡不敢保证他们是最好的,现在她能想到的也就是夏府的秦夫人和夏重潇了。
宇儿见娘亲穿衣服就要走,又看看弟弟难受的样子,忍不住哭了起来。
陈氏赶紧将他拉到一边擦眼泪:“你这孩子,刚夸你懂事,咋这又哭了!”
蓝怡虽着急,却也耐着性子蹲下来,认真给宇儿擦了眼泪问道:“宇儿,告诉娘,是哪难受么,为什么哭?”
宇儿抽抽鼻涕,拉着蓝怡的胳膊说:“娘,弟弟是不是要死了?”
“瞎说什么!”陈氏赶紧喝止道,拉扯他的胳膊也用力了些,宇儿被吓得不敢再说话,咳嗽起来。
蓝怡知道宇儿是担心了,给他擦擦鼻涕:“弟弟只是病了,不会死,宇儿放心吧,在家和二婶好好看着弟弟,娘很快就给你们请更好的郎中回来。”
蓝怡到山坡上牵出正在围栏里吃草的毛驴,跟在山坡上忙活的几人说明情况,骑着毛驴直奔县城。(未 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