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 温故过得提心吊胆。
身上无论哪里, 只要稍微有点不舒服,就立马上网查相关病情。查来查去她发现,好像作为一孕妇, 哪哪儿都可能不舒服。
越这么想,身上就越是不爽,今天头疼明天背疼,后天又是腿抽筋。全身上下的器官都在那儿跟她作对, 折腾得温故死去活来。
可这事儿也没办法跟人说。
幸好这段时间她工作不断, 忙起来就记不得这事儿, 要等到晚上收工回家, 被某个契机一刺激,才会重新想起这烦人的事儿。
温故天天在家掰着手指头算自己的月经期,算来算去也就是这几天的事儿了。
以前挺讨厌的大姨妈, 这几天对温故来说也显得尤为亲切。一天跑好几趟厕所, 就盼着护垫上能落点红。
可这矫情的小妖精就是不肯如她的愿,温故就差焚香沐浴祈祷上苍了, 身体还是没有一点经期前的征兆。
以往的腰酸腹痛通通没有,取而代之的是头痛时不时来袭,一阵阵的并非不能忍受, 却很影响心情。
连吴蕊都看出她这两天状态不好,忍不住关心了几句。
温故没说实话:“有点不舒服, 可能感冒了。”
“你脸色是不大好, 难受就多休息, 接下来的工作要我帮你推了吗?”
“不用,我没事。”
小美也凑过来给她保暖瓶:“姐你喝点水,你这脸色看起来真的不好。”
“有这么差吗?”
“嗯。早上见面我以为你没睡好,哪里不舒服吗?”
温故被两个人围着,只觉得愈发透不过气来。她拨开两人走到摄影棚外头的走廊里,默默地深吸了一口气。
人在不舒服的时候,连思绪都会变得特别乱。温故站在窗前看着底下的光景,只觉得阳光刺眼。
大楼临水而建,不远处就是本市著名的南河。南河上架着立交桥,川流不息的车流从两端不停地往中间交汇,短暂交错后又驶向不同的方向。
温故看着那座桥若有所思。
不是第一次见,但记忆里它的样子似乎又有点不同。她不是站在桥上,而是站在橋下,双脚有点冷,像是不停有水拍打着鞋面。
她低头一看鞋都湿了,桥洞下的碎石堆让人站不住,温故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那一刻突然有手扶住了她,温故扭头一看,发现是吴蕊和小美。
她瞬间又回到了现实中。
那两人一左一右架着她,把她扶回了摄影棚。摄影师也过来关心她,直说她脸色白得吓人。
吴蕊想了想替她把工作顺延,然后让小美叫司机回来,准备送温故回家。
温故很想坚持完成工作,无奈整个人确实没力气。下楼的时候要不是小美扶着,她真要瘫在地上。
也没怎么样,为什么突然病得这么严重?
回去的车上小美有点不放心,说要送她去医院看病。温故坚决反对,只让她送自己回家。
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她还没病到那个份上。
好在家里有罗姨,小美也比较放心,到家后她和罗姨两个扶温故上楼,吴蕊则在楼下给唐应钦打电话。
“……对,看上去脸色不好,刚才还差点昏倒。说要送她去医院她不同意,说回家睡一觉就好。要不要让小美留下?”
电话那头沉默片刻,唐应钦道:“不用,你们都回去,有罗姨在就行。工作那边你安排一下,最近别再给她安排任何工作,就说病了。”
吴蕊都一一记下,打完电话正好小美也下楼来,两人就结伴离开。
罗姨不放心温故,在房里陪了她一会儿。一直到温故睡着呼吸平稳,她觉得没什么问题了,才下楼给她煲汤去。
太累。每天跑各种通告,不是拍摄就是采访,还有各种宣传活动,听说前两天还录了一期综艺,回家累得连饭都懒得吃。
这么忙碌能不生病嘛。
相对于其他人,温故倒没想这么多。她那脑袋一沾上软绵绵的枕头就困得不行,两眼一闭还没数到三十,就睡着了。
这一觉睡得很长很香,醒来的时候屋子里有点暗,看着像是晚上了。
温故躺床上不想起来,只伸了个懒腰。身体动了动觉得比白天的时候好多了,头不疼也不晕了,想吐的感觉淡了许多。身上不再软得连抬手都觉得累。除了肚子有点饿之外,她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好了。
掀被下床,温故进洗手间洗漱干净,披了件外套就兴冲冲开门要出去。
在门口的时候撞上了正好过来看她的唐应钦,瞬间就被对方给整个抱住了。
“你慢点儿,跑什么跑。”
“我饿了。”
唐应钦借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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