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那时候起,宁家不再管宁鸾。
二十年里,宁鸾不曾回过娘家。宁家也进一步将朝中大权揽在手里,成了真正的权臣。
当初她是后悔的,很后悔。
可是看着太子对韩清宁的呵护和保护,仿佛是怕她出手一般,渐渐的,她就不后悔了。
至于厌恶和恨。
可是,今日,宁鸾看着大殿上一脸淡然,却叫人看着耀眼不已的宁芝,忽然就觉得,这些年做的事,什么都不值得。
芝芝真是个厉害的孩子啊,犹记得那时候她刚定亲的时候,自己还担心。
今日想,宁家养废了的大约只有她一个吧?
那孩子,进退有度啊。
宁鸾喝下最后一杯酒,起身摇摇晃晃的往里走。
心想,她无所谓对不对得起裴诀了,但是她不得不承认,她对不住大晋。
幸好,上天不忍大晋血脉断绝,总算是有了一位二皇子。
而她的侄女,也许……真的是替她还债的吧?
那么,她也对不住芝芝。
只是,事已至此,后悔无用了……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古人诚不欺我啊……”
宁鸾走的很慢,一步一步,她轻声呢喃着。
她本该有另一条康庄大道的……可惜……害人害己啊。
次日晚间,韩家。
韩佩齐,韩佩卿,以及他们的父亲都在韩成的书房里坐着。
“你们怎么看?”韩成问。
“这清风观的明道长不是一般人。这清风观当年能从战火中一路南迁,不损失一人,就可见明道长是个有神通的。如今,他既然给太子断言,只怕是确有其事了。”韩颂铭,也就是韩佩鸳的的父亲道。
清风观原本在盛京城外,已经是一个几百年的老道观了。
盛京城失陷的前三年,清风观忽然南下,选了临京城。别说人了,就是道观里养着的狗都没被战火损失一只。所以不由人不信他们的话。
这明道长更是已经很多年不曾给人看卦象了。忽然看了,自然叫人重视。
“这些事,我听父亲的。”韩畅铭淡淡,带着漠不关心。
“这清风观固然是神奇,只是这件事……”韩佩卿道:“是真的么?要是没有这回事呢?”
“这件事还真是真的。”韩佩齐一笑:“看来,太子殿下身子是不大好。”
“是不是真的且不说,来年,太子殿下的生辰是肯定要大半了。到时候,外地的臣子们都要回京来。前线也要回来几个将军,韩家也该注意些。”韩颂铭看了一眼韩成:“父亲您说呢?”
韩成点头:“嗯,是这个道理。好了,佩齐和老大留下,你们先回去吧。”
韩颂铭又看了韩成几眼,起身:“那父亲和兄长宽坐,我走了。”
出了书房,走了很远,韩颂铭才道:“跟父亲走。”
韩佩卿点头跟着他进了住处。
“你……与你大哥做的事不一样,以后注意点。不要搀和他的事。”
“父亲您……您也觉得不对么?我……我以为您不知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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