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那是,我的马车车架都上好的,紧实地很,最不怕走山路。”听到夸他的马车好,梁忠在车外乐得露出了两排白牙,“马车好不好光看外面不行,花架子车走这路一走就散架。送洛小哥他们那天,就遇到一辆花架子车……”
“那车宽得很,车厢上又是雕花,又是挂红帐,还弄了个什么来着,噢,程小哥说那是玉做的帘,什么流苏,反正是扎眼得很。
“这路窄,都是挨着走,那马车偏要超车,一般也都让了,有个马车躲不及,被那车的车夫朝天甩的一响鞭惊了马,钻到树林里去了,那车上的人就只顾着笑。
“后来你猜怎么着?前面的山路太窄,那车硬往前闯,车厢散了架,堵了路谁都走不了。
“后面的人过去跟那车上的五个人商议,洛小哥也去了,不知怎么两边打了起来,最后把那马车的车厢推到山涧里,才算通了路。”
林千蓝问,“是洛灵要去,洛启才跟去的吧?”
梁忠接道,“林家妹子猜得真准,让路那会,洛小妹子就不愿意给那车让……”
林千蓝嗟叹,洛灵性子太单纯,所幸是两人都进了修真界,要是就她一人有灵根,洛启不在她身边护着,她都怀疑她在修真界能不能活下去。
那天程梓霖描述的修真界可不怎么美好,杀人夺宝都是常有的事,程家那个祖上都成了筑基期大修士了,却在与人争一株灵草时被杀。
那个蛇精病腾二所说的修真者之间的纷争更为残酷,为争夺修行资源,兄弟、夫妻反目的不在少数,更不用提朋友之间相互的陷害与算计。
“就这里!昨天花架子车堵路的地方。这道这么窄,弄个那么宽的车……”
林千蓝撩开了车帘,看到一边山崖倾压向山道,而另一边是个山谷,道边有树木挡着,不知多深。
真是条险道。
山道不平,林千蓝坐在马车上来回摇晃,很不舒服,索性喊了声梁忠道,“梁叔,我还是下来走一会吧。”
梁忠正说到那车被推下去的光景,猛听到林千蓝喊他,一拉缰绳,“吁——”马儿停住了。
林千蓝挑帘跳下来,被摇的翻腾的胃才好受了点。
看林千蓝的脸有点苍白,梁忠同情道,“哎,这路年久失修,前段时候下过场大雨,坑坑洼洼的。林家妹子受罪了。看后面的车离得还太远,要不我们歇一会,一会再走?”
林千蓝摇摇头,“不用,你在前面赶着车,我在后面走着跟一会,等过了这段再坐车。”虽说山路弯多路险,车与车之间间隔都大,但若是他们停在这里,过不多久就得堵着路。她就是胃里难受点,体力还很足,走山路不成问题。
林千蓝是雇主,梁忠得听她的,想坐坐,想走他就空车驾着。
梁忠车驾得很慢,林千蓝以平常走路的速度跟着。
走了没几米,她无意中看到山谷一侧的路边有道光一闪,晃了下她的眼睛。
她又多看了眼,路边灌木丛里露出一点白色,就是那点指甲大的白色物品的反光晃了她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