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扭头看了眼岑柏鹤,但是当他看清岑柏鹤的脸色以后,顿时又害怕地缩了缩脖子,把没说完的话也吞了回去。
岑柏鹤抬头看向他:“什么事?”
“没、没事。”
“你是不是不太高兴啊?”林鹏看着岑柏鹤,“既然不高兴,为什么不告诉他?”
岑柏鹤瞥了眼身边这个半大少年:“我没有不高兴。”
“那你是在高兴吗?”林鹏摸了摸下巴,“刚才老板接了一个电话后,就急急忙忙带我们过来吃饭,他可能是吃醋了。”
梁峰、小杨:初生牛犊不怕虎,林小鹏同学,你行的!
岑柏鹤面上露出了笑意:“我喜欢他为我吃醋。”
“虽然不太懂你们这些大人怎么想的,但是我觉得老板想法应该跟你差不多,”林鹏摇了摇头,“他那么不爱吃亏的性格,肯定也想你为他吃醋。”
岑柏鹤笑了笑,没有说话。
饮品店里,阮佑衣喝着一杯咖啡,祁晏喝着一杯奶昔。
阮佑衣看了眼他面前的奶昔:“没有想到祁大师会喜欢喝甜的。”
“没有谁说男人不能喜欢喝甜的,对吧?”祁晏笑着喝了一口奶昔,“就像没有人规定,女人不能继承家业一样。”
阮佑衣看了祁晏一会儿:“你说得对。”
身边所有人都认为,女人最好的结局就是嫁给好男人,安安稳稳过一辈子。一个女人即便再成功,都会有人嘲笑她,没有老公或是没有孩子。祁晏,是第一个对她说这种话的男人。
她有些意外,又觉得不愧是把岑柏鹤迷得神魂颠倒的男人,他的思想观念比其他男人更有意思。
“若是我们早点认识,我可能不介意与你来一段姐弟恋,”阮佑衣叹了口气,“真可惜。”
人的心理真奇怪,一个小时前她还觉得祁晏虽然哪哪都好,但是却不是那么讨喜。现在她却又觉得,祁晏虽然有些小缺点,但是却比大多男人更讨喜。
世间男女果然都是善变的,她也是其中一员。
“这话我可不敢接,”祁晏巧妙的避开了这个话题,“我可是有家室的男人。”
“是啊,好男人都有家室了,留下我们这些好女人做单身狗,”阮佑衣笑了笑,“祁大师可以给我算一卦吗?就算……我的事业。”
“好,不过我算卦有规矩,不管是谁都要收费的,阮小姐不介意吧?”祁晏又喝了一口奶昔。
“这是应该的,”阮佑衣从包里掏出五百块钱,她很早就了解了祁晏的习惯,“听说祁大师会测字,你帮我算一个字吧。”
“请。”
阮佑衣在纸上写了一个衣字,衣服的衣,也是阮佑衣的衣。
“从小我就不喜欢这个名字,尤其当别人开玩笑说什么女人如衣服,男人如手足的时候,”阮佑衣把写好字的纸放到祁晏面前,“你觉得我应该坚持现在的路吗?”
“就算我说不能,以阮小姐的性格,也会继续坚持下去的,”祁晏看了眼纸上的字,“至于女人如衣服这种话,我觉得不用太放在心上。反正天下没几个男人敢在外面裸奔,法律也不允许。”
阮佑衣被他这话逗笑,“这么说来,还是爱人比较重要。”
祁晏挑眉:“我的朋友与爱人从未让我陷入过这种选择题里面,所以我不用考虑这种问题。”
阮佑衣:……
“衣,这个字最开始的含义就是包裹在物体外面的东西,当然它在古时候还有一个意义,那就是象征着能力与地位,也就是权势。所以在我看来,这是一个很好的字。”
“这个字从形状上来看,有头有手有脚,十分的齐全。你所求的是事业,说明你不缺能力,不缺背景,也不缺运势,”祁晏笑了笑,“依我看来,你所求之事能成。”
阮佑衣捏着咖啡杯的手紧了紧:“能成?”
“只要不放弃,就能成。”祁晏肯定地点头,“只是你心中似乎还有顾虑?”
阮佑衣苦笑:“是啊,世间其他人的言论我可以不在乎,唯独家人的看法却不得不顾。”
“沟通是理解的桥梁,”祁晏把这张纸还给阮佑衣,“你好好跟他们谈一谈,也许结局比你想象中更完美。”
阮佑衣看着祁晏,良久后笑了。
“是吗,谢谢。”
岑柏鹤坐在书房里,手里拿着一份文件,他看了很久,但是却没有翻动一页。
管家过来给他倒了一杯茶,看着外面的天色道:“看着像是快要下雪了,祁先生还没回来。”
“嘭!”
书房的门被推开了,祁晏站在门口,笑眯眯地看着岑柏鹤。
“柏鹤,我们结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