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就往终南山行去,他此次出来已经将近半年,当然要尽快回去,免得师父担心。行了数十里,他见到一处茶馆,便停了下来,喝口茶水。
此时茶棚中颇不平静,有两人躺在那里,不住唉吆出声,周围则有一大群人围着。方志兴并不想多管闲事,也不理会,直接叫过茶博士上茶。
“三弟,到底是谁打伤了你?”正用茶间,一个粗豪的声音说道,正是围着那两人的其中一人。方志兴闻声看去,见是一个大汉,颇为粗壮。
“是一个身穿杏黄道袍的年轻道姑,三哥不过看了她几眼,便被她用拂尘打了一下,成了这个样子。她见我和三个在一起,随手也扫了一下。唉吆……”两人中一个伤势较轻,呻吟道。
“哼!那道姑一定极为美貌吧?”那大汉问道。
眼看两人不答,那大汉道:“三弟,我早就说过三弟你要在口上吃亏,如今应验了吧?”又哼了一声,说道:“那道姑既然敢打伤你,定要让她见识一下我们的本事,五弟,那道姑往哪去了?”那“五弟”欲要回答,却被另一人拉了一下,并未出声。
方志兴听到是用拂尘的道姑,心中疑惑:“神雕中脾气不好的道姑也就那么几个,更何况又是年轻道姑,如今在这襄阳地界,离终南山不远,莫非是李莫愁?”
疑惑之下,方志兴起身上前,打了个揖手,说道:“贫道略通医术,不知能否相看一二?”
那大汉见此,拱手回了一礼,说道:“有劳道长了,敢问道长尊号?”他见方志兴身穿道袍,并不放心,谁知是不是那道姑的同伙。
方志兴微微一笑,说道:“贫道全真方志兴,家师广宁子。”
那大汉闻言,连道“失敬”。全真教作为当世第一大派,名号可不是盖的,襄阳又离终南山不太远,自然知道全真威名。方志兴虽然看着年轻,但他作为全真七子之一的徒弟,武林中谁也不敢轻忽。当下这人连连道谢,又让过一旁,让方志兴出手诊治。
方志兴探查一番,认出这拂尘上的劲力,正是古墓一路。他上一世曾经从古墓中得到《玉女心经》,后来还将其和寒冰真气等功夫融合创出冰玉功,自然对古墓功夫颇为熟悉。
这拂尘上劲力并不算大,躺在地上的两人武功也有些根底,是以伤的并不算重。方志兴运起真气,为他们推拿活血,又敷上一些天香断续胶,止住伤口,也就没多大事。他怕几人不放心,又开了个方子,让两人服药静养,如此几日之后,便可痊愈。
几人连连道谢,又要出具诊金。方志兴连忙止住,叹气道:“几位不必如此,其实那道姑说来,和我全真教颇有渊源,此事也是我全真分内之事!”
几人闻言,顿时面面相觑,方志兴如此说,当然让他们颇为担心。若那道姑是全真门下,他们岂不和全真教结了仇怨?那大汉小心翼翼道:“莫非那道姑是清静散人门下?”全真七子之中,只有清静散人孙不二是女子,她门下都是女冠。
方志兴摇了摇头,说道:“那道姑并非全真门下,只是两派祖师,却多有渊源。”
那大汉闻言,顿时放下心来,也明白了方志兴为何如此和气,原来是消解恩仇来着。但此事他们说来也有些理亏,而且全真教的面子也不能不卖。当下那大汉做主,说道:“既然道长说和,此事就此作罢!”
方志兴连连道谢,此事就此揭过,又道:“不知那道姑赶向何方,贫道也好劝解一番,免得她又来找贤昆仲的麻烦!”
那老三道指了个方向,说道:“那道姑走的极快,道长若想追上,还需尽快!”他倒是知道自己几人不见得敌过那道姑,是以忍痛回答。方才那大汉问的时候,他就没有回答。
方志兴听闻此言,顿时向几人拜别,然后急追而去。他知道古墓轻功极佳,内功也不注重增长劲力,而重于轻捷灵便,功力越深,身法越快。四年前他见到李莫愁时便知道对方是一流高手,如今想必功力更深,轻功也是更快。就是如今的自己,想要追上她,只怕也得出全力才行。(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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