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松软草地上的曹莉,此刻发髻已经散乱,衣裳上沾满了土,看着十分狼狈,一眼望过去,虽然身上没有血迹,但是半边脸都红肿起来了,显然伤的不轻。
“莉儿……莉儿……。”曹氏抱着自家妹妹,浑身都在发抖,眼见妹妹都晕过去了,她觉得自己气儿都要喘不过来了。
“王爷……。”曹氏抬头看着讷尔苏,希望这个男人此刻可以给自己帮助,尽管她现在心里面十分痛恨自己这个夫君,恨他没有救自己的妹妹,而是去救靳水月那个毫不相干的人。
“贝勒爷,还不快把你的新娘子给抱回去找太医医治。”讷尔苏轻咳一声,对身边的罗卜臧衮布说道。
对于这对姐妹,讷尔苏一向是敬而远之的,哪怕眼前之人是他的嫡妻,是他名义上的福晋。
罗卜臧衮布郁闷不已,虽然曹莉摔的有点儿惨,但是这个即将成为他妻子的女人,他又不喜欢,所以心里没什么感觉,更不觉得同情什么的,谁叫她明明不会骑马,还去赛马,不要命的拿马鞭子抽马,这不是找死吗?
虽然心里头不大情愿,但他还是把人抱起来了。
回到营地找了太医仔细瞧了后,太医以银针刺穴,曹莉很快就苏醒过来了,她摔下去的时候是脸先着地的,虽然草地松软,但是她的半边脸都红肿起来了,除此之外,便是左手手腕有些扭伤。
“有劳太医了。”曹氏见妹妹没有大碍,这才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阿弥陀佛,老天保佑,幸好郡君没事儿,不然三日后便不能出嫁了。”三福晋柔声说道。
“是啊。”立即有人附和道。
靳水月和十公主远远站在了帐篷后面,什么也没有说,两人相似一眼后离开了。
其实,曹莉伤成什么样儿,都和她们无关,只不过……如今她们若是不跟着众人来瞧瞧,传出去也不大好听,毕竟曹莉是和她们比试才受了伤。
和她们一前一后出去的还有六公主。
曹氏见她们出去后,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眼中满是愤怒和恨意。
若不是六公主苦苦相逼,她妹妹岂会出这样的意外?
若不是靳水月那个死丫头太狐媚,她家夫君和贝勒爷岂会双双去救她,将自己的妹妹撇在一旁。
曹氏这会子吃人的心都有了。
生母去得早,对于这个比她小了几岁的妹妹,她是十分爱护的,哪怕后面继母进门了,给父亲生下了儿子,也不敢在她们面前耀武扬威。
她受点委屈不打紧,但是她的妹妹决不能受委屈。
此事她绝不会善罢甘休的。
“十妹妹和郡主走的这么急,莫不是做贼心虚了?”六公主出去后看着不远处的靳水月和十公主,冷笑着说道。
“做贼心虚?谁是贼?我看该心虚的是六姐姐才对吧,若不是你强迫本就不会骑马的她和我们比试,她能受伤吗?”十公主毫不客气的回嘴了,脸上还带着不屑之色。
“强迫?那是她自愿的,不过说起来……若是郡主肯和我身边的红玉比试,也不会出这样的意外了。”六公主娇声笑道,丝毫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地方做错了。
曹莉是不会骑马,可是她难道就不能早点认输吗?非要去逞能,自己找死,怨得了旁人吗?
再则……曹莉的心思六公主明白,无非是想巴结她,和她这个金枝玉叶交好,既是如此……总得付出点代价吧。
“若让六姐姐和我身边的奴才比试,六姐姐愿意吗?六姐姐若是愿意,水月就能和红玉比试一场。”十公主简直想一脚六公主踹过去了。
“本公主是金枝玉叶,哪是区区一介大臣之女能比的,十妹妹你糊涂了吧。”六公主闻言冷笑一声,随即看着靳水月笑道:“不过……说到底还是郡主本事儿大,无论何时何地都能逢凶化吉啊,就连一向不爱多事的平郡王讷尔苏也赶着去救你,至于我那位表兄罗卜臧衮布,在科尔沁那是出了名的心高气傲,人家放着自己的未婚妻不救,眼巴巴的护着郡主,莫非……是因为旧情难忘吗?”
靳水月就知道,今儿个的事儿会被人说三道四的,这不……眼前这位高贵的公主就开始嚼舌根了。
今日之事,也不是靳水月想做意气之争,谁也没有想到曹莉最后会拼命,更没有想到她也险些倒霉,说起来,无辜受牵连的是她才对,这会子倒成了她的不是,天底下还有这样的道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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