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当然要回去了,当时辞官就是为了把老师送到幽州再把你送来见蔡先生,如今两件事情都做的差不多了,再待上几日我也就该回去了……琰儿是舍不得我了吗?”
“呸。”蔡琰别过头去不理他,脸上的红晕却显得被马越说中了心事。
“嘿嘿。”马越笑道:“其实以后的日子还长,你想的话咱们可以天天见啊。”
“怎么天天见,难不成我再跟你回洛阳吗?不行不行,才好不容易见到阿父,那样太不孝了。”
“不是……我的意思是。”马越顿了顿,直视着蔡琰说道:“我的意思是,我可以向蔡先生提亲,你觉得先生有几成可能会答应?”
“啊?”
蔡琰楞了一下,旋即低下头不言语,不过嘴角的笑意并未隐去,反倒有很甜蜜的感觉。
“那,那你试试……”
这几个月的朝夕相处,让蔡琰对马越有了更多的了解,当初的反感早已不复存在,更多的是一种相依为命,在二人生命中从未有过的感情。
无论是深山大泽,还是太湖风景。是夺路逃亡,还是风餐露宿。
马越只有蔡琰,蔡琰也只有马越。
直面官匪的勇敢,一路艰辛的扶持,风寒时无微不至的照顾,舍弃一身华服青绶的感动。
这种种,早已深深地烙进了十七岁姑娘的心中。
也许这个身影并不是个盖世英雄,却的的确确的是一个值得依靠的男人。
“好!我一定会向蔡先生言明!先生一定会答应下来的!”
得了蔡琰的默许,马越竟觉得比初任两千石校尉时还要开心,这世上难道还有什么事情要比你所心仪的人亦心仪于你还要幸福的事情吗?
从头到尾,马越从未觉得自己是个幸运的人,所得到的一切都要一次次地豁出性命才勉强得到一些奖励,仕途也好,际遇也罢,每一次都是那么的来之不易。
却也正是因为这份来之不易,得到的时候才有着更大的喜悦。
就在这时,顾府的门伴着吱呀声被推开,衣冠整洁的蔡邕蹒跚着跑了出来,在他身后有些数名老少。
“琰儿!你终于来了。”
“阿父!”
终于见到自己朝思暮想的女儿,蔡邕不由得老泪纵横,蔡琰也一下子变扑倒蔡琰怀中哭的梨花带雨。
马越站在旁边看着团聚的父女二人,这时才终于真切地觉得,自己这一趟的艰难险阻,什么都值得了。
在蔡邕身后,马越见到了经年未见的顾雍,此时的顾雍穿着一身官服,明显已经是一县之长了。在顾雍身边还有几名中年人与两名青年,马越并不认识。
不多时,蔡邕拭去面上的泪水,这才朝众人拱手作揖,接着向马越道谢道:“老夫多谢三郎,当年的恩情还来不及相报,如今竟又劳烦三郎,老夫多谢了。”
“先生可使不得,学生既是老师的弟子,这一切便都是分内之事,先生切不可如此,岂不是折煞学生了。”
顾雍看两人推推让让,便出言笑道:“小弟见过马兄,经年未见马兄更是威武,马兄一身操劳,还请先入寒舍再说吧。”
“好,好。”
说着,自有仆从牵走马越的劣马车,马越等人跟随顾雍一同步入宅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