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越并不知道张让给他下了个大大的圈套,他现在心头充满了对张让赵忠等人的尊敬。
他是知道张让他们贪财的,而且是非常地贪。可这些个在他印象中贪欲大到无以复加的宦官们为了保存自己的善意,宁愿对巨额的财富放手,这才是叫他更加感动的根本。
接下来的数日,马越白天在将作监转悠,看些陵寝宫室建造的书籍,而彭式则是跟在马越身边,抱着启蒙急就篇生啃。至于工作,城外有王冯与刘坏看着,他不怕出什么问题,左右那些木石材料送来之后他总是要检查的。
这几日的晚饭,他一次也没在自己府上吃过,要不是寻北军的曹破石小饮些酒,就是跑到蹇硕那边蹭顿饭吃,再不便是跟城门校尉赵延在城外寻一家四下无人的小酒肆聊天解闷。这几日他去曹破石那里去的最多,曹破石因为被人弹劾强抢下属妻女被免职,马越经常去开解他。
关羽阎行他们并没有时常休沐,一个吃住在东观,一个吃住在北军,连陪他吃饭的时间都没有。
巍峨的皇城,空荡的梁府时常使他倍感孤独。他的心绪时常向西而行思念在家乡的兄长与诸位兄弟,时常乘着野马直奔东北想念他的老师与夫子。可他想的最多的,还是顺流而下客居江南的姑娘。
天气突然间一下子就凉了起来,将作监里的匠人们都有自己手底下的事情,一时间马越还真闲下来了,看了两个时辰的《考工》,发疲地揉了揉眼睛,抬眼一看彭式坐在地上两腿翘在几案上枕着胳膊已经睡着了,他的脸上还盖着一本《汉书》,呼噜已经震天响,自己刚才居然没有听到。
马越没有叫醒彭式,这些日子彭式跟在自己身边鞍前马后,闲暇时还不停地锻炼自己的武艺,已经很辛苦了,睡一会就睡一会吧。
站起身,马越正打算要出去登城楼去寻赵延聊会天儿,顺便看看城外风景让眼睛休息一会,便看到听到外面‘嘭’地一声,跌跌撞撞跑进来一个跟在王冯刘坏身旁的小吏摔入室中,叩首说道:“大,大匠,禀报大匠,城门刘石库跟大将军府的卫士冲突起来了,您快去看看吧!”
“啊!”猛然被惊醒,彭式打着挺一下子眼睛还闭着便站起身来,猛地抽出佩刀喝道:“谁!”
看看周围才反应过来不是在船上打盹儿,急忙收起佩刀站在旁边不敢言语。
“他们跟大将军的人能有什么冲突?城门的兵卒呢?”马越对彭式摆手,皱着眉头将佩刀系在腰间,便领着那小吏与彭式从将作监走了出去,刚走两步,马越回头对彭式说道:“阿仲,带上弓箭。”
那小吏一边在前头领路,一边对马越说道:“今天收集的木石运送过来的时候来了几个将军府的卫士,他们来求些木石,希望给越骑校尉搭建公府,刘石库不敢给,两边就起了冲突。城门的军卒见是大将军府上的人,没人敢拦,只有木工令与石库司两位在那拦着,您快去看看吧。”
“越骑校尉,是大将军那个弟弟?”
马越皱着眉头,此前曹破石被免职后,何进便推荐他弟弟何苗上任越骑校尉,对此马越没什么可说的,即便是何苗是个庸才也没什么关系,平心而论,马越觉得无论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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