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听律师宣布遗嘱的时候,还假惺惺的跟时远山说不接受。可是转过身,她就到公司去了。她肯定是一早就算计好了,在我面前演戏!”
要问梁夏此刻最恨的人是谁,那绝对非时归宁莫属了。
如果不是时归宁,她肯定可以拿到这笔钱。
不,如果不是时归宁,她还是时远山的妻子。
如果不是时归宁发现那个药丸,她现在说不定早就怀上时远山的孩子了!
梁夏越想越恨,她恨不得喝了时归宁的血,吃了时归宁的肉!
而时归宁在公司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经被梁夏恨到骨子里去了。
她坐在新的办公桌前,翻看着一叠又一叠的文件。
本来好不容易把一叠文件看完了,可是阿文又抱来一叠。
她眼中透着绝望,哀嚎,“怎么还有,我到底要看到什么时候才看到头啊?”
阿文坚毅的嘴角透着笑意,“大小姐,老爷平时都要花上大半天的时间来看这些文件。”
大半天?
时归宁抬头,距离她坐在这里看文件已经过去两个小时了,却是感觉好像过去了一年那么久!
而且,才两个小时,距离大半天还有好远好远的距离啊!
“为什么会有那么多文件!”她忍不住抱怨。
阿文这次没答话,只是放下文件,就安静的走出去了。
“哚哚哚!”
就在时归宁看文件看得头昏脑涨的时候,响起了敲门声。
这声音对她而言简直就是救星的声音一样。
因为这样意味着她有其他事情要做,这样她就能够从文件中解脱出来了!
此刻的她,已经完全忽略了,这些文件不管是早看还是晚看,都是要她看的事实。
“阿宁。”进来的人竟然是容嵩。
他一身休闲服,背着阳光,在他的身上引起了一圈光晕。
时归宁赶紧揉揉眼睛,几乎以为这是梦。
她是看文件看累了,才会想到容嵩来这里了吗?
时归宁那呆傻的样子,引得容嵩的嘴角微扬。
他走到办公桌前,一手撑着桌面,一手就捏着她的脸蛋,“怎么越来越傻气了?哪里有公司老总的气势?”
脸上的疼痛让时归宁回神了,这真的是容嵩来看她了!
她一手就握住容嵩手站起来,“你怎么来了?我还说等我忙完,就到医院去找你。”
“我在医院忙完就过来了,看来,你很忙。”容嵩看着时归宁那布满文件的办公桌,挑挑眉说道。
时归宁也顺着他的眼神看了一圈自己的办公桌,本来觉得很苦恼的工作,现在好像不同了。
“对啊,你看我多忙。你看这里,这里,还有这里,都是我今天看的文件,好忙好忙呀!”时归宁可怜兮兮的看着容嵩。
说她可怜嘛,可是话里又都是炫耀,好像让他表扬的样子。
容嵩揉了揉她的头发,柔声说道:“阿宁,你辛苦了。”
接着,他顺势就帮时归宁把桌面上散落的文件,一点一点的整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