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奇拱手笑道:“多谢伯母夸奖,看来我以后来提亲的时候,媒婆钱都可以省了。”
“谁说的?婚姻是何等大事,岂容如此随便,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一样都不能少。”
“那是,那是,不知伯母喜欢哪个媒婆,我明日就去找找。”李奇一个劲点头道。
“我---?”
白夫人刚张开口,忽然一愣,随即反应了过来,暗想这小子真是够狡猾的,我差点就上了他的当。冷笑道:“我什么时候答应把七娘嫁给你了。”
“这还不是迟早的事。”李奇嘿嘿笑道。
白夫人笑了笑,道:“你倒是挺有自信的。”
“一点点啦。”
白夫人笑眼一瞥,道:“那好。你告诉我,你能给七娘什么?”
“幸福。”
李奇简单明了的说道。
“幸福?”
白夫人眼一眯,道:“你如今都自身难保了,还谈什么给七娘幸福。你可知道,为何七娘这几日都没有去醉仙居?”
还不是被你们软禁了。
李奇心如明镜,但脸上还装出一脸茫然的表情,摇了摇头道:“不知道。”
白夫人也不管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直接道:“其实是我担心七娘去醉仙居找你,才不准她出门的。你如今得罪了当朝少宰,七娘又是右相之女,我这么做也是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你明白么?”
“明白。”
李奇一愣,随即点点头道。暗想,原来一直在绕弯子的是你呀。笑道:“伯母,您有什么要求直说就是了,咱们都快成一家人了,别弄得生分了。”
都到了这一步,李奇如何还看不出来,若是这白夫人不愿意他跟七娘来往的话,刚才就直接把他赶走,干嘛非得留下他来,听他忽悠乱改,暗想,这夫人不去做生意真是浪费了。
白夫人眼中闪过一抹赞色,道:“很简单,只要你能让王相不计前嫌,不再找你晦气,我便答应把女儿嫁给你。”
“伯母,你这分明就是在耍我呀,咱们都是明白人,你要王相不再找我晦气,除非---。”
李奇说到这里,忽然停了下来,眼中精芒一闪,嘴角一扬,别有意味的笑道:“伯母,你这是选女婿呀,还是再选刽子手啊!”
白夫人笑道:“我只是为了七娘着想。”
这话倒也不假,试问谁敢把女儿嫁给如今权倾朝野的宰相的仇人。
李奇淡淡道:“这事白相他知道么?”
白夫人摇摇头道:“若是这事让他知道,你认为你还可以安稳的坐在这里么?不过你放心,只要你能化解当下的危险,我自然会替你做主,到时,你别说带锅碗瓢盆了,就算你把你醉仙居的炉灶背来,我也欢迎之至。”
看来这白夫人还真是一个不可多得的贤内助啊。想必白时中如今能坐在这个位置上,她可是出了不少力。
不过,俺也不是吃素的,跟我玩这一套,哼,回去多看几遍偶像剧再来跟我谈吧。
李奇沉默了一会儿,忽然起身,行礼道:“伯母,你为白相着想,这我能理解,但我可不喜欢被人当刀使。况且这是两码事,你是七娘的母亲,你当然能管着她,但是你可管不了我,你若不准七娘出去,大不了我天天来就是了,我还就不相信了,那王相都不敢对我怎么样,伯母您又能把我怎么着了。”
这话说的还真够无赖的。
李奇这一招刚柔并济,把白夫人忽悠的是呆若木鸡。她不明白刚刚还一个劲讨好她的李奇,为何会突然变得如此强硬。
“伯母,天色已晚,李奇就先告辞了。”
李奇趁着她愣神间,抬腿就走,等走出危险范围后,他才回过头来,道:“伯母,你或许是个好妻子,但你却不是一个好母亲,至少我看到的是这样。”
说完,李奇便疾步离开,归根结底,这里毕竟是她的地盘呀。
待李奇走后,白夫人才回过神来,噗嗤一笑,自言自语道:“好小子,竟然教训起我来了,果然与众不同,不过,这事就算我不说,你难道就不会去做了吗?”
说着,她又咯咯的笑了起来。
李奇刚出这花园,马桥就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哆嗦道:“你谈完了?”
“嗯。”
李奇点点头,道:“你明天多穿些衣服。”
“什--什么意思?”
“明晚再来。”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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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日出东方。
“怎么还没出来?”
洪天九站在秦府门前,满脸的不耐烦。在他身边还站着周华和徐飞。
三匹骏马站在那里哼哧着,偶尔做做弯腿运动,或许也是等的不耐烦了吧。
又过了一会儿,大门终于开了,从里面走出三人来,为首一人,头戴斗笠,斜肩皮衣,皮带扎紧,高筒靴子,一把竹弓挂在肩上,腰带上还吊着一个箭筒。
正是要多英武,就有多英武。
这人自然是李奇,论摆造型,恐怕整个大宋也五人能出其右,但是,论真功夫,这个---就还有待考验了。
李奇身后的站着的那两人,正是马桥和陈阿南,他们的穿着倒是没有太大的改变,只是一个人兴致盎然,另一个则是哈欠连天。
“李大哥,你咋现在才出来呀。”洪天九郁闷道。
李奇呵呵笑道:“我这不是还得准备些东西么。”
昨晚白府一役,不但白浅诺没有见着,反而耽误了不少功夫,幸好有马桥这个行家,很快便帮他们买来弓箭。
至于陈阿南,李奇见这小子对这个些玩意非常感兴趣,而且他也忙了这么多天,今天正好带他出去玩玩。
李奇自然没有骑马,依然还是那淡定驴,不是没钱,只是怕摔,他不骑马,自然不会让陈阿南和马桥骑马,不然这走出去,也忒丢人了。
三匹马,三匹驴,浩浩荡荡的朝着东门行去。
刚来到东门,六人忽然隐隐听到一个叫喊声,“小九,小九,这边。”
咦?这不是高衙内的声音么。
李奇抬头一看,但见城门前站在两匹骏马,骏马上坐在两位华丽贵公子,其中一位自然“很久不见”的高衙内,而另一位则是郓王赵楷。
是他?
李奇眉头皱了下。
洪天九一见高衙内,兴奋的骑马冲了过去,激动道:“哥哥,你咋来了,你爹爹不是不让你出来么?”
高衙内挠挠头,一笑,还为开口,忽听得后面赶来的李奇笑道:“想必这一切都是托殿---赵兄的福吧。”说着他又朝着赵凯拱手道:“赵兄。”
赵楷也拱了拱手,笑道:“看来一切都瞒不过李兄啊!”
高衙内嘿嘿笑道:“李奇,想不到你这人真够讲义气,本衙内以前倒是错怪你了。”
李奇一愣,道:“衙内,你说什么?”
“哎呀,李奇,你就别跟我装了,我知道上次在太师府,你是在帮我出气,故意让那王宣恩出丑的,当时,要不是我爹爹拖着我,我当时非得站出来替你说几句。”高衙内兴奋道。
我去。你丫自我感觉太好了吧。我为你出头,你做梦吧。
李奇讪讪道:“衙内,你可别乱说,我最后一次重申,是王衙内自己摔到的。”
“对对对,是他自个不小心摔倒的。”
高衙内嘿嘿笑了下,但是眼中却是满是狡黠的笑意。
完了。我又被误会了。
李奇一翻白眼,懒得和高衙内这种二货解释了。
高衙内又道:“不过你有件事做的也太***道了。”
“又什么事啊?”李奇郁闷道。
高衙内道:“你为何不将教封娘子揩油舞的事告诉我,那样的话,我也能跟着学啊,当天,你就可以安排我去跟封娘子跳那段舞。”
淫货。
其余七人立刻向高衙内投去十四道鄙视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