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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三个字像早就说过千百遍了似的,亲昵自然。
他单手撑门,凑近况金鑫,声音柔软得像请求,语气却又透着霸道:“你再喊我一声,我就让你掐回来。”
况金鑫第一眼就觉得这人好看,如今离得近了,才发现不是好看,是美。他有点招架不住,尤其池映雪说话的时候,热气一点点吹到他脸上,吹得他晕乎乎的,再多一会儿,别说喊哥,很可能池映雪一抬手,他就把脸凑过去让人掐了。
危险。
况金鑫的防御本能,自动触发,他靠着门板往下一滑,往旁边一闪,灵巧溜出池映雪手臂:“能不能先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池映雪看着空荡荡的门板,有点失落,但很快又释然了,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我也想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他伸出袖口挽起的手臂,“胳膊上多了一个丑图案,窗外多了一个更丑的广告牌,时间一遍遍倒流,大概就是这样。”
“”况金鑫决定还是自主研究吧。
窗外的数字,况金鑫在来储物室的路上,已经看见了,现在是10。按照池映雪的说法,最初是13,每时光倒流一次,就相应“-1”,很像倒计时。
况金鑫现在终于明白,为什么自己明明梳了那么久的毛,林琳却说他才梳几下,为什么狗狗跑出去好多回,都被同一个同事拦住,敢情时间一直在回溯,只是他没察觉。
现在的问题是,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以及,为什么是他和这个人。
“呃,你叫什么名字?”况金鑫有点不好意思,应该最开始就问的。
池映雪歪头看他,不说话。
况金鑫福至心灵:“哥。”
池映雪满意了:“池总监。”
况金鑫:“这是名字?”
“职位吧。”池映雪回想一下,确认,“嗯,是职位,公司员工都这么喊我。”
况金鑫:“那名字呢?”
池映雪摊手,漂亮的眸子里尽是无辜:“我失忆了。”
况金鑫:“”
这位总监就没有一点好奇心吗
地面忽然震动起来,连同周围的纸箱子也跟着晃。
况金鑫立刻扶住墙,可摇晃却越来越厉害,他努力压住心中慌张,看向池映雪:“好像是地震,下楼来不及了,我们得找地方”
“文具。”池映雪打断他。
况金鑫没听清:“什么?”
池映雪说:“不是地震,是我用的文具。”
况金鑫愣住,这才认真看对方,发现突如其来的摇晃里,人家一脸兴味盎然。
“还挺有意思的。”池映雪发表评价,认真的表情就像游乐园里点评游乐设施的熊孩子。
况金鑫无语:“你先停下来。”
池映雪:“”
况金鑫:“”
池映雪:“怎么停?”
“”况金鑫总觉得失忆前的自己,应该是个脾气挺好的人,但现在,他想黑化。
摇晃终究还是停下来了,在池映雪终于摸索到文具感应的窍门之后。
他用的文具是,幸亏停得早,再多晃几下,大厦说不定就坠了。
池映雪不认可这一指控:“欲坠,就是一直要倒,一直没倒。”
况金鑫想吐槽一句“诡辩”,话到嘴边,突然没声了。
一条黑体白节的蛇,正在置物架上,朝池映雪吐着信子。
这里怎么可能有毒蛇?但况金鑫已经来不及细想了。他只知道这是银环蛇,陆地第四大毒蛇,它的花纹太有辨识度了,被咬的人死亡率极高。
“怎么了?”池映雪见他脸色突变,很自然就想上前。
“别动!”况金鑫心跳差一点暂停,声音严厉得几乎变了调。
池映雪定住,似乎感应到了什么,慢慢低头。
对视一刹,毒蛇随之而动。
但况金鑫比它更快,拿了旁边的纸箱子就往它身上罩。
毒蛇上半身随着攻击而往前冲,纸箱只来得及压住它后半段。
况金鑫死死压着,几乎是整个人压到纸箱上,毒蛇挣扎,上半身忽然扭过来,一口咬在了况金鑫压着纸箱的手上。
况金鑫没感觉到疼,只是脑袋恍惚了一下。
等他再回过神,已经重又在美容室里,给狗狗梳毛了。
十分钟后,一脸阴云的池映雪出现在美容室门口,比上一次慢了五分钟,手里多了个又时尚又复古的金色铁铲,往地上一杵,杀气腾腾:“走。”
况金鑫错愕:“还去?”
池映雪淡淡抬眼,漂亮的眸子里一片寒冰:“给你报仇。”
同一时间,大厦10楼,钱总公司仅剩的一台复印机,正热火朝天工作着。
“这有用吗?”钱艾捞起一张刚印出来还带着热乎劲的a4纸,心里没底,“画得也不太像啊”
那是吴笙用几分钟时间,写出来的一张传单。
内容简洁明了——你能看见窗外血色数字吗?你的手臂也有猫头鹰图案吗?如果是,你的朋友正在10楼焦急的等待你,请速来汇合!
除了文字,还画了一个猫头鹰头。
“几分钟时间,你画一个我看看。”徐望把传单扯过来,认认真真欣赏一遍,末了感慨,“文字言简意赅,配图形散神不散,完美。能想出挨个楼层发传单这个点子,天才。”
“”钱艾怀疑吴笙在徐望公司买理财了,很可能还是大客户。
作者有话要说: 元旦快乐!么么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