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到他的存在的。”没有将本源之毒的存在抖出来,姬长空半真半假道。
“原来是这样……”易魁点了点头,道:“多谢姬少爷的提醒,我易家会记得轩辕谷的恩情。”
“不客气,易家和我轩辕谷不远,相互间应该多来往来往,哎,可惜我这一次也是无意中知道鬼魔王的消息,要不然,我倒是可以派人去轩辕谷唤一些人来相助东天峰。”姬长空叹气,无奈说:“鬼魔王出手向来会极快,现在再去唤人,怕也来不及了……”
“姬少爷若是不急,就在我易家先住下吧,寒舍简陋,还望姬少爷不要介意。”易魁诚恳道。
“易老客气了,鬼魔王既然要来,我自然是要留下来的。”姬长空连忙谦虚,又道:“你们或许不知道鬼魔王的弱点,这方面小子还算是有点经验,小子托大,就先和大家详细说一些该如何对付鬼魔王……”
“都给我听清楚!一字不准漏!”易魁轻喝一声,所有易家老小一个个正襟危坐,聚精会神地听着姬长空讲述对付鬼魔王的方法和手段。
……
“唧唧!唧唧!”
就在易魁和姬长空讲话的时候,外面传来一个模糊不清的声音,一个浑身穿着破破烂烂,拿着一个蛐蛐笼子的老头,佝偻着身子,满脸呆滞地在门外闪过。
那老头年纪不小了,头发虽然鸟窝一样乱糟糟,但却乌黑亮泽,眼神虽然痴傻呆滞,可是目光却极为明亮,他弯着腰,一手拿着一根小棍子,聚精会神地逗弄着手中的蛐蛐笼子。
老头很瘦小,只有一米五几,还没有一个普通女人高,像是一个疯疯癫癫乞丐。
然而,就在他背后,却背着一个粗长的物事,那物事比他身高还长,粗阔巨大,从他头上一直拖到地上。在他走动的时候,那物事摩擦着水泥地,传来金铁交击的声音,很是刺耳。
“墩爷爷,别乱跑,今天家里有客人呢。”易柔的声音忽然从外面传了出来,她在后面追着那个疯疯癫癫老头,轻声嚷嚷。
路过大门的时候,易柔一眼看到了屋内一脸惊诧的姬长空,易柔小鹿一样惊慌了一下,大张着口看着姬长空,愣了三秒,才又朝着那疯疯癫癫的老头追去。
“这位,这位前辈是何人?”易柔和那疯疯癫癫的老头离开以后,姬长空犹豫了一下,才向易魁发问。
易魁眼中闪过一道惊诧的光芒,奇道:“姬少爷,为何会对他好奇呢?”
“没什么,随便问问而已。”姬长空笑了笑。
易魁恍然,愣了一下,才讪讪干笑道:“他是我易家的一个前辈,只是,已经疯了多年了……”
姬长空愕然,半响,喃喃低语:“那真是可惜了……”
东天峰西边五十里,广袤无垠的森林中,大树如天幕,将烈日之光顽强地阻在外面。
炎炎夏日,森林中却很是清凉,甚至有些阴寒!
一道道灰蒙蒙的影子,在树荫下晃荡着,丝丝阴冷的寒气就从他们身上释放出来,那些灰蒙蒙的影子聚集在一起,隐隐将一人围在中央。
鬼魔王神色冰冷,身子没有一点重量似得悬浮在半空,随风飘飘荡荡。
一双冰冷没有人性的眸子,遥遥望着前方高耸入云的东天峰,丝丝阴邪冷酷的光芒在瞳仁内收缩,和周遭的寒意一样重。
一道灰蒙蒙的影子从外面飞掠而来,在鬼魔王身前骤然凝滞,这道灰蒙蒙的影子扭曲变幻了一会儿,化为一道颀长的人形,干巴巴的声音旋即扬起:“主人,无影宗的人没来。”
鬼魔王邪恶的瞳孔丝丝冷光如尖针,骤然一缩,冷漠平淡的问:“皇甫家的人呢?”
“也没来,他们和无影宗的人走在一起,去了东海。”那个灰蒙蒙的影子回答。
鬼魔王沉静了一会儿,眸中光芒闪耀,许久,他身影猛地朝着天上飞高几尺,道:“不等了,去东天峰。”
那一道道灰蒙蒙的影子,突然全部急速晃荡起来,尾随在鬼魔王身后,直朝着东天峰飞去。
另一边,皇甫月和王柏在东天峰东边海域的一个孤零零的小岛之上,旁边还有无影宗的宗主黄暮和大护法罗铁锵一行人。
这个时候,皇甫月、黄暮等人一个个明显松了一口气,皇甫家看着王柏,问道:“那些东西,有没有追上来?”
王柏摇了摇头,道:“没有,他们的目标是东天峰,现在应该去东天峰了吧。”
“希望以后再也不要见到他们,如今的鬼魔王,已经不是我们可以对付得了的了,和他们纠缠在一起,早晚有一天,你我全部被他变成鬼魔!”皇甫月一脸心有余悸,开始后悔当初不该和鬼魔王合作。
无影宗的宗主黄暮,也是一脸苦笑,喃喃道:“我们太小看了这种生物的智慧,以为可以掌控他们,看来,我们都错了!幸好我们脱离出来了,否则,我们真的会全部被同化,变成那种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生物。”
“东天峰完了,我们趁早离开那一块吧,要不然迟早会被鬼魔王盯上。”皇甫月很是烦愁,唉声叹息道:“天下虽大,不知道有什么东西可以消灭这种生物,哎,真是人见人怕,东海那边,似乎还有一个,真不知如何是好了。”
“还是去东海吧,我和落霞岛那边的人很熟,去了东海,我们可以暂时脱离这边的鬼魔王,那边的那个,和我们没什么瓜葛,至少不会特意针对我们。”黄暮道。
“听说厉恨天也在东海修炼,昆仑的三大长老似乎专为厉恨天去了东海,还有一个自称血帝的人,在东海出世了,就连鬼魔王都拿他没有办法。”王柏想了下,提议道:“血帝来自血池,血池和姬家向来有着解不开的仇恨,我们可以找血帝,联手对付轩辕谷!”
“那就去东海吧。”皇甫月点头,黄暮也没有意见,于是这帮作茧自缚者便定下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