沁阳看看。”
他本想先回北阳,可现在却有些不安,总觉得那九公主出现的很怪异。
还有赵凌墨,既然他光明正大的出现了,那他就去会会他。
更何况这些人这次恐怕也会激怒父皇,北阳这边就交给父皇自己去处理好了。
……
沁阳驿馆
后院赵莞所居的院中不断响起一阵阵咳嗽之声,在寂静的夜色中显得极为刺耳。
赵奕到时,一名婢女正站在门边,见到他有些惊讶,忙福身行礼道:“奴婢参见七殿下。”
赵奕看也未看她,只盯着紧闭的房门,“九公主呢?”
“回七殿下,公主身子不适,正在休息。”
“哦?既如此,我这个做哥哥的就该去看看她,把门打开吧。”赵奕勾了勾唇,朝那答话的婢女吩咐道。
“这……殿下,公主正在休息,这样怕是于礼不合。”婢女有些迟疑。
“妹妹病了,我这做哥哥的都不去看看,才是于礼不合吧?”赵奕桃花眼微眯,慵懒的音色中带了些寒意。
那婢女面上一僵,七殿下是什么样的人,宫中谁人不知?
最是懒散好玩,除去长了一张妖孽般的脸,在各位皇子之中,真是最没有威胁和竞争力的。
可就算如此,他也是皇子,她只是个婢女,怎么敢在他面前太过放肆?
就在她不知如何是好时,屋中忽然传来女子有些无力的声音,“橙儿,请七哥进来吧!”
那被唤做橙儿的婢女闻言先是一楞,随后就如松了一口气般。
公主从不随意见外人,她正愁不知如何打发这七殿下?
如今公主开了口,她当然不会再拦。当下侧开了身子,恭敬的福了身,“七殿下请!”
赵奕唇角冷冷一勾,单手负后,一手触上房门,微微用力。
随着门被推开,一股子浓郁的草药味弥漫而出。
驿馆的厢房布置简洁,只用了丝幔将内外室分隔开来。
赵奕缓步入屋中,站定在那丝幔前,却只能看见朦朦胧胧的身影,半躺在丝幔后的床榻之上,时不时轻咳两声。
床边上还站着个影子,应是伺候的婢女。
赵奕微狭了桃花眼,对于这个一直养在道观连他都未曾见过,如今却忽然出现的九公主,他倒是真的好奇的很。
病成这样了,还想着和亲?
唇角轻勾,带着些莫名的讽刺,“听说九皇妹的身子不好,怎么没让随行的太医好好看看?”
“我……咳咳……咳咳……”
虚弱的声音刚刚响起,紧接着就是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声,本是半躺着的身影因为咳嗽已经曲成了一团。
“公主!”
站在旁边的婢女忙弯下身去轻拍她的背,声音担忧夹着焦急,“公主还是先把药喝了吧。”
“咳咳……等……等下……再喝……咳……”
赵奕的目光钉在那丝幔之后,眸中有些诡异莫测之色,这咳嗽的声音听起来倒不像是装的,真像是有些重病不治的模样。
好半响,那剧烈的咳嗽声才渐缓了下去,床上的女子有些急促的呼吸着,又是片刻,才平缓了下来。
“让七哥见笑了。”女子声音再次响起时,除了虚弱,还多了些沙哑。
“看来九皇妹的病的确很严重?太医是如何说的?”赵奕眼底之色更深。
可这次赵莞却未答话,而是她身边的婢女急着回答道:“公主这病是胎中所带,本就极难治愈,只能好好调养。可这次公主为追上殿下,急急赶路,一路舟车劳顿,所以才会加重了!”
赵奕眉头微皱,这事儿他倒是曾经听过,以往没见过倒是不怎么好奇,如今见到了,他却疑惑。
父王明知这赵莞身患有疾还让她来和亲,若是夕煜知道他们派了个身患重病的公主来和亲,这事儿怕是不好解释的!
他正想着,赵莞开了口,“七哥无需担心,我这病其实也并不是什么重病,只是在之前不小心感染了风寒才会加重了。调养了这些时日,如今已是好多了!”
“是吗?”
赵奕目光微凝,却又忽然勾了唇道:“我倒是曾经也学过些医道,若是九皇妹不嫌弃,不如让我帮你看看?”
“这怎么行……”
那青儿一听这话,下意识就开了口,却好像忽然想到自己在对谁说话,慌忙又改了口道:“七殿下和公主虽是兄妹,可毕竟男女有别,这未免不合礼数。”
赵奕嘲讽的笑了笑,“九皇妹身边的丫头倒都是些知礼的,这一个两个的竟都敢说本殿下不知礼数!”“奴婢……奴婢不是这个意思……”青儿急了,忙否认起来,她何曾是这个意思,这七殿下分明是无理取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