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眉心一动,转头朝着燕殇夕月道:“泽帝、凤皇,昨夜之事臣妾也听说了。臣妾本就疑惑,雅儿分明也应该在相府才是,怎会无故出现在宫里?听墨王之意,分明
是有人陷害他们。此事已不止关系他二人,背后之人分明是在挑衅我夕煜国威,欲让我夕煜同东海结怨,其心可诛,臣妾认为此事必须严查才可。”
燕殇沉吟一瞬,微点了头道:“既是有人蓄意谋害,自是要严查才行。薛太妃觉得这事会是谁做的?”
薛太妃扯了下唇角,“臣妾长居深宫,昨日又身体不适早早入睡,连宫宴都未能参加,倒是不敢随意猜测。”
倒是将自己摘得干净,薛子昂却黑着脸扫了她一眼。
薛太妃是他母亲的妹妹,当初年纪轻轻就入了宫成了燕殇父皇的宠妃。
燕殇父皇驾崩,燕离登基,她被封太妃。
再后来,燕殇夕月一统天下,登基为帝,迁都北阳。
可以说,世事变迁,不管是燕国还是夕煜,皇宫里来来往往换了无数人,她的位置却从未变过,这一切自然都同她是薛家人有关。
燕殇曾问过她是想要出宫养老还是就留在宫中,她说自己已在宫里待了三十几年,自然是要留在宫里的。
燕殇便也念着薛子昂的颜面,答应让她继续以太妃的身份安养宫中。
可薛子昂却很清楚,自己这个姨母不是什么安分的人。
虽然他曾多次告诫她不要肖想太多不属于她的东西以免祸及家族,可她依然我行我素,就如同对薛灵雅。
薛灵雅从小到大,同薛太妃比自己的母亲还要亲,她会变成现在的样子,同薛太妃不得不说有极大的关系。
薛子昂一颗心沉到了底,似乎也到了要做出决定的时候,他总归不能让薛太妃一个人祸害了他薛家满门。
不过薛太妃这话虽说得有几分严重,却也是事实。
按照替赵凌墨检查的太医所言,赵凌墨是中了极烈性的药物,对身体亦有损伤。
再来,他除去脸上的伤,身上还有许多的伤,看来似被人踢的?
东海墨王在北阳被暗算伤害,若是真要追究起来,的确是关联到了两国邦交。
若是燕殇夕月不能给出一个说法,怕是难以让东海之人心服。
燕殇对此倒是不置可否,毕竟换做任何一个男人,那样毫无节制的做上一夜,不管有没有药物都会有损伤。
倒是那踢伤和脸上的伤,燕殇和夕月都不太想相信自己的儿子会这样幼稚?
正准备再问问赵凌墨时,殿外传来一声通报,“太子殿下驾到,沐家九小姐到。”
等了一夜的两人终于舍得出现了,殿中人都禁不住朝殿门口看去,然后,目光微闪。
燕恒是抱着九夭回来的,全然不在意旁人目光,神色淡然。
可九夭的模样却和众人想的有些不同。
她靠在燕恒怀中,面色苍白、眼睛红肿,倒像是哭过。头发有些潮湿,还带着水汽,身上套着的是燕恒的外袍,宽大的袍子将手脚都尽数遮住,松松垮垮的,更是显得她娇小又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