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她目不转睛的看着那两个小女孩,太阳穴忽然一阵阵刺痛,像是无数的钢钉刺入,恨不得将她的脑袋给刺穿。
就在她痛得想将头给劈开的时候,一道闪电从眼前劈过,画面突变。
依然是那片银白的雪地,依然是一红一蓝两抹色彩。
可这次却没了笑声,小女孩也已经长成了十五六岁的少女。
两个人相对而立,站在山巅之上,旁边是不见底的悬崖。
寒风卷着大雪呼啸而过,如带刺的利刃尖锐刺骨,恨不得将人切割成碎片。
本白得刺眼的天空隐隐透出血红的颜色,低低的压下来,好像一张血盆大口,要将这天地间的一切都吞噬干净。
耳边风声猎猎作响,纷纷扬扬的大雪中,九夭只见到身着蓝色衣裳的少女将一把利箭狠狠刺入红衣少女的心口,再奋力拔出……
鲜血喷涌而出,随着雪花飞溅滴落,将银白的天地染成了腥红,触目惊心。
九夭瞳孔猛缩,心口处一阵剧烈的绞痛。
红衣少女眸中纠结出恶毒的仇恨,浸满了寒霜,好像不知道疼痛,只是死死的盯着蓝衣少女。
她唇微张,声音很低,九夭却听清了她说的那六个字,沙哑的声音却像是一把无形的冷剑,直直刺入九夭的耳膜。
“月九夭,我恨你!”
野兽的爪子猛然捏住了九夭的心脏,血肉模糊。
她只能眼睁睁看着红衣少女落下深渊,火红的身影在空中划出凄烈的色彩。
“不要——”
九夭终于忍不住,惊叫一声。
一直压制的气血骤然上涌,一口血猛的喷了出来,染红了一地素白。
……
燕恒这方一路如风而驰,心却如同沉在水底,只让他觉得呼吸都有些困难。
只要想到九夭可能会出事,如同前世。他的心就好像裂开,痛到恨不得将眼前的一切都毁灭。
马鞭狠狠抽打在马背上,带了内力,马儿痛啸着,发了疯一般朝前奔。
一个时辰不到,他便已经靠近了太罗山。
苍松翠柏,一碧千里,这才是真正的太罗山。
只是在靠近太罗山山脚之时,燕恒骤然勒缰,马长啸一声抬了两只前蹄,急急的停了下来。
跟在燕恒后面的影卫亦急忙勒缰停马。
燕恒挺坐于马上,看着凭空出现在前方阻了他去路的人,幽蓝的眸子里似酝了狂风暴雨,冷声道:“流光,你不是本殿的对手,让开!”
流光是他父亲身边的第一影卫,他虽不知他为何挡在这里,可此刻就算是燕殇来了,也拦不住他。
“属下的任务是拦住殿下,是不是殿下对手,不是属下应该考虑的。”
流光背着光,面容不清情绪不明,可他的话却让燕恒身后的天流都忍不住眼角一抽。
不愧是泽帝身边的人,很有个性。
燕恒的神色渐渐恢复了风平浪静,眸中风暴却更加猛烈,“本殿不想伤你,让开!”
跟在燕恒身边的人都知道,这已是殿下能容忍的极限,在这种时候他还能这般平静的跟流光说话,也是看在泽帝的面上。
可流光脚下分毫不动,手一抬,十几道人影从天而降,落在流光身后。
“属下不能让,望殿下恕罪。”
天流目光一深,这些人都是天龙卫中的绝顶高手,泽帝这到底是何意?
燕恒却再没了耐心,目光朝山中望去,双眸一狭,从马上一跃而起,飞身朝前掠去,对着身后的天流冷声道:“挡路者,杀无赦!”
天流面色也是一沉,燕恒从马上掠起之时,他也拍马而起,抽出了腰间寒剑。
就算是天龙卫,可太子殿下的命令也不能不听。
几乎是同时,他身后的影卫也尽数下马,个个手握青光长剑,带着凌然杀意,朝着流光和他身后的天龙卫而去。
他们是燕恒身边最顶尖的龙隐卫,遇上燕殇身边最厉害的天龙卫,这种想要同对方一决高下的激然之心比燕恒的格杀令更让他们热血沸腾。
刀剑相交之声骤然作响,风残云涌,惊起林间飞鸟无数。
可这片刀光剑影之中,却没有流光的身影,他早在燕恒纵身而起时就已经朝他的方向飞掠而去,继续挡在燕恒的前方,不动,只是挡着他。
燕恒寒眸若无底深渊,手缓缓抬起,“流光,本殿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流光身形不动,燕恒的眼彻底冷了下去,抬起的手只在虚空一划,手中已多出一把散发着浅紫色光芒的透明长剑。
身形如疾风骤雨一般快速向前,瞬息已至流光身前,衣袖大展,掌心向前狠狠一推,剑已朝着流光的心脏处直直而去。
凌光目光一缩,终于动了动,可他的速度到底比不上燕恒,面色一白,胸口已被剑气穿透,血光飞溅而出。燕恒的身形却始终未停,剑插入流光身体之时他已掠身而过,一息之间就掠至数丈开外,将所有人都远远的甩在了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