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姐!”罗菀儿心不甘情不愿地停下了脚步。
“你也是,菡儿他们胡闹,你也跟着胡闹?就算是欧阳五有罪,这件事情应该上报给陛下和朝廷吧,哪有你们私自将他凌迟的?还有那个知县,虽然只是个小官,可毕竟了是代表了朝廷法度,哪有说杀就杀的?”
“妈,你是没见到那些孩子们的惨状!你要见了,也肯定会恨不得活剐了他们的。”吴大胖子不服气地说道。
姬寒菡也说道:“是的。姑姑,这件事情按朝廷法度,的确是要上报到知府衙门,再上报到总督衙门,再有刑部和吏部来处置他。可是欧阳五是欧阳家的人,欧阳家会秉公处置吗?咱们府和文官一向不合,吏部刑部会秉公处置吗?如果真的一层层的上报的话,没准他们会把证据都毁了,再反咬我们一口,说我们诬告。还有这几万失去了孩子的百姓们,他们会怎么想?”
姬玉如叹了口气,不作声了。
罗菀儿又说道:“菡儿,你带我去看看那些可怜的孩子。”
“好。”姬寒菡应道。
姬玉如也站了起来:“我也去看看。”
唯独胡小锤坐在桌子前,手里还拿着毛笔,她有些在发呆。
罗菀儿叫了一声:“小锤。”
“啊?”胡小锤茫然地抬起了头:“啊,三舅妈。刚刚你说什么?你是说我爹要来吗?”
“小锤,你到底怎么怎么了,怎么魂不守舍的?”
“啊,菡菡姐,我没事,我真的没事。”胡小锤展颜一笑:“刚刚你们说到哪儿了?”
虽然装出一副笑的模样,可是她眉宇间的愁容却是谁都能看得出来的。
姬玉如轻轻一叹,罗菀儿突然眉头一挑,眼珠一转。
姬寒菡回答道:“我们说去看看那些孩子。”
“哦,看孩子?看孩子好。我跟你们一起去。”
一行人出了县衙,直奔向了欧阳五的府邸。
高台上,欧阳五还在被凌迟着,民间骂人有骂做“挨千刀的”,现在的欧阳五已经不知道挨了几千刀,身上血肉模糊。
他两眼没神,已经聚不起焦,军士的刀割在他的身上,他的脑袋连动也不动,就好像是变成了一具木头人,失去了知觉。
走出了一段路,罗菀儿突然捂着肚子“哎哟,我有些内急,小锤,你知道哪里有茅厕吗?”
胡小锤停下了脚步,姬寒菡也停下了脚步:“三婶,我领你去。”
罗菀儿挥了挥手:“不用不用,你领着你姑姑去看看那些孩子,那些可怜的孩子。我随后就到。噫,这里有户人家,想来应该是有茅厕的,小锤,你陪三舅妈去一趟好不好?”
一路之上,胡小锤还是一副愁眉苦脸的模样,似乎是在想着什么心事,可还是答应道:“好啊,三舅母。”
姬玉如等人了停了下来,罗菀儿挥挥手:“你们走你的,我不过是去趟茅厕,不用你们都跟着。”
姬玉如摇摇头,自己这位弟妹啊,真是江湖儿女,不拘小节,如厕这种事情都当众说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