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玦负手冷笑着看着墙上的赫连凤然缓缓开口对洛宸帝说:“我亲爱的父皇,你快看,这样的场景是不是觉得十分的残忍?又让人觉得十分的恶心?”
洛宸帝强忍着胃里翻涌的不适,冲着轩辕玦大吼:“你就是个魔鬼,你根本不是朕的儿子!”
轩辕玦仰天长啸:“这样就是魔鬼了,你可知道三年前,若不是遇到医仙谷的老谷主,我便跟现在的赫连凤然没什么两样!
我会跟他一样承受不了灵魂生生撕裂的痛苦,将自己撕扯的皮开肉绽,如野兽一样的哀嚎,却无法了断!丧失了作为人的最后一点点最严!”
“可你现在不好好的活着!”洛宸帝看着墙上又在撕扯自己胸膛的赫连凤然,几乎呕吐出声,他转头毫无任何负罪感的朝着轩辕玦吼道!
轩辕玦看着他就算虚张声势都掩饰不了的心虚和恐惧,慢慢悠悠的说:“是的,老天有眼,让我能够活下来,这三年我内心的仇恨,像一只在黑暗中张开獠牙的魔鬼,就等这一天将你撕碎!你怕不怕?”
他一双墨玉一般的眼幽若寒潭,死死的将洛宸帝锁住,看的洛宸帝遍体生寒:“轩辕玦,你吓唬不了朕,朕什么样的阵仗没见过!你想要谋朝篡位那不可能!
你以为朕就没有留下后手吗?就算你今日杀了朕,你也休想继承朕的江山!”
洛宸帝事到如今一门心思依旧惦念的是他的权势他的宝座,轩辕玦不由得扶额冷笑,“我有没有对你说过,你这一副无耻的嘴脸真让人觉得恶心?
还有你到死都一门心思心心念念的江山和权势,我若想要不过如探囊取物一般的轻而易举!你留在太后那里的那封诏书,你以为它真的有机会被拿出来宣读吗?
这么多年了你还是一点都没有长进,栽赃嫁祸,借刀杀人的老梗反反复复的用,你都不觉得腻,我都觉得老套了,一点都不意外!让我怎么把你当做一个势均力敌的对手?”
洛宸帝听罢心中大骇,轩辕玦居然连他让太后保管的密诏都清楚,那封密诏知道的人寥寥无几!难道他在自己的身边早就安插了眼线?
然而他到底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很快的冷静下来,一副事情好商量的样子说:“我知道你恨我当年杀了你的母妃,可那也是因为她背叛我在先!我是逼不得已才会大义灭亲的!”
轩辕玦见他又摆出这幅恬不知耻的嘴脸不由得觉得疲惫,他朝他摆了摆手道:“别那么多废话了,我早已不是当年那个渴望父爱,视你如英雄一般的小男孩了!
事情的前因后果我都清楚,也不愿与你多做纠缠,不过既然你提到了当年的事情,我便让你死的明白!当年你的亲兄弟,我的皇叔,的确是被我母妃所救。
只不过他没有被养在盛家,而是养在了战家!他就是战家最小的儿子战云翳!只不过更让你想不到的是,南疆一战他并没有死,并且成了你御笔亲封的南诏王!
怎么样?有没有一种你处心积虑,费尽心思,机关算尽最后却竹篮打水一场空的悲哀?”
洛宸帝一听,心脏狠狠的挑了一下,额头上青筋直跳:“你说什么?那个孽种他没有死?他还活着?这不可能?段慕云怎么可能是战云翳?这不可能!”
轩辕玦冷冷的瞥了他一眼说:“你爱信不信!事实就是如此!至于其中的细节,我想你以后有的是时间慢慢想通!”
他说着不耐烦的看了一眼墙上已经把自己撕扯的肠穿肚烂,哀嚎不已的赫连凤然,对一旁的长阙道:“国师大人,你有没有办法让他闭嘴一会儿,他实在是太吵了!”
长阙耸肩,一道白光咻然而至,封住了赫连凤然的嘴,果然整个大殿瞬间清净了下来!只见赫连凤然张着嘴却发不出一点点声音!
洛宸帝不可思议的看着长阙又看了看轩辕玦,“原来你们早就是一伙儿的了!”
轩辕玦与长阙互相看了对方一眼,“你现在才看出来,会不会反应太迟钝了!”
洛宸帝突然上前抓起地上的一把长剑,指着轩辕玦恶狠狠的说:“我要杀了你!”
轩辕玦哈哈大笑,似乎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一般,“我以为你要亮出什么大招儿,整了半天就是这个,我如果是你,现在就给自己一剑,免得自取其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