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的手笔了。
倪清羽心里猛地便又涌起一股寒意,原来这一切,这整个婚礼真的不过是他们联合设计好的,真的只不过是为了引常可为出面罢了。睒于鸿轩对她,原真的是充满了怀疑。
倪清羽觉得眼睛一股涩然,却是拼命地忍着。
羊七缓缓开口,“没错,就是我。”
羊七和常可为两人对视着,一时竟是无人说话。
两人心中所想皆是同一人,当年的种种,都尽数涌于脑中,让两人都心生感慨之意。
夏宸看着格外着急,她真的很想催一催他们,有话赶紧说,不要这般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实在叫人干着急。
良久,常可为才开了口,“是你,这梅花,便是你有意所为,为的,便是把我引出来。”
“没错。”羊七眼神平静。
倪清羽得到了确切的答复,心里不觉一闷。
睒于鸿轩探知常可为的软肋是通过羊七,这与其说是出自羊七之手,还不如说是出自睒于鸿轩之手。若是没有睒于鸿轩的首肯,羊七一个管家,即便是再受主子重视,终究还是一个管家,如何能做得了主,拿主子的婚礼开玩笑?
倪清羽冷着脸,眼神里带着一丝受伤,目光在睒于鸿轩和羊七身上,然后又定格在睒于鸿轩的身上,“王爷,你能解释一番吗?”
倪清羽质问的眼神刺痛着睒于鸿轩,他看着她的眼神,心里颤了一下,抿了抿唇,最后却是开不了口。
“若是王爷不好开口,那便由我来说吧!”倪清羽语气里满是嘲讽。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张开了双臂,霞帔上挂满的珠宝便是叮叮当当地响着,“所谓的傲梅妆,所谓的一整套应景的服饰、装饰,不过都是一个笑话!所谓别开生面的婚礼,独一无二的喜袍,全都是笑话!这一切不过是王爷的手段,不过是王爷想要引我师父出来的手段罢了!你一开始就不相信我,你根本就怀疑我别有所图!怀疑我是受我师父指使,有意接近!你把我师父引来,就是要进行各种试探!我说的,可有错处!”
面对倪清羽的连连逼问,睒于鸿轩的脸色愈发铁青,羊七知道,倪清羽若是再失去理智,直接道出在太新与常可为交手之人便是睒于鸿轩,只怕反而坏事,羊七赶忙接话,“王妃你误会了,这一切都与王爷无关,一切都是老夫的谋划。”
倪清羽冷笑,“羊管家,我不傻,今日所行,若是没有王爷的首肯,你一个小小管家,如何能全权操纵?况且,羊管家这番处心积虑,究竟图什么?”
“王妃不知道我与你师父的宿仇,自然不知道我这番是图什么。”羊七的神色现出丝丝凄然,好似心里灌了铅一般深沉,叫人瞧了心里都跟着揪了一下。
倪清羽和夏宸都怔了一下,羊七和常可为,究竟有怎样的渊源?难道,真的是她误会睒于鸿轩了吗?
“所以你今日把我引来,是为了报仇吗?”常可为开口。
倪清羽第一次见到常可为面上露出这样的神色,有些追忆,又有懊恨,还有些愧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