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发抖,这个女人,为何这般倔强!这样倔强的女人,半点可爱之处都没有!可是,偏又叫他满心牵绊。
睒于鸿轩的手终于是放开了,倪清羽也终于是没再憋住,重重地咳了几声,脸上都被憋得通红。
久久,两人都没人再说话,只剩下倪清羽剧烈的咳嗽声,倪清羽终于缓了过来,喉咙还是感到一股辣辣的痛,他的手劲可真大,而且方才竟是用了这般大的力道,叫她险些没缓过来。
“你定有问题要问我,便问吧。”过了良久,睒于鸿轩突然开口。
倪清羽心里暗讽,事情都已经这般明显,她还有什么需要问的!
倪清羽只冷声回了一句,“妾身无话可问!”
睒于鸿轩手又握了握,她若是语气平淡地回答也就罢了,可是她如今的语气,却带着明显的冷意,她又用这样的语气跟他说话!
“本王问你,已经是最大的让步,你不要太倔强!”
倪清羽咬了咬唇,心头有些酸楚,是啊,现在已经不是前世,现在的她,不过是睒于鸿轩的王妃,已经不是那个前世叫他奋不顾身的女人,也许他对自己的感情,早在前世就已经叫她挥霍殆尽,今世的自己还有什么倔强的资本!
倪清羽心头满是嘲讽,“妾身知道自己的身份,王爷那些英明决断自然大有深意,我又怎敢多问?”
她有意加重了“大有深意”几个字,一下子又刺上了睒于鸿轩的心坎。
“本王现在让你问!”睒于鸿轩冷着脸。
倪清羽面色静然看着他,“妾身出身低微,教养不足,若是说了些大逆不道之言,激怒了王爷,那妾身的性命可就保不住了,妾身还是少说话,少惹事为好。”
睒于鸿轩的眼神又寒了几度,横扫了她一眼,“你不是说你是贱命一条吗?怎么,眼下又开始珍视起来了吗?”
倪清羽狠狠咬了咬唇,睒于鸿轩又冷冷地又重复了一句,“本王现在让你问!”
他们的眼神又交回在一起,两束目光都盛满寒意。
“好。”倪清羽良久才开口轻吐。
倪清羽的神色带上了愈加深厚的嘲讽,“王爷是什么时候知道我与师父的师徒关系的?又是从何而知?”
“半月前,从张惰口中得知。”
果真是张惰,那个不靠谱的家伙,就知道他嘴上没把门。
“王爷从那时候就怀疑我别有所图,对吗?再加上羊管家和师父的恩怨,所以王爷就打算利用这场婚礼,把所有的疑问都解决,对吗?”
“没错。”睒于鸿轩只答了这么两个字,旁的,却是没有再多言。
倪清羽的手掌握了握,指甲深陷甲肉,生生地疼。
“若是,我真的是我师父派来,我真的是别有所图,王爷又打算如何?把我杀了吗?”
倪清羽目光定然,等着睒于鸿轩的答复。
睒于鸿轩知道她要问这个问题,在常可为没有出现之前,他便不停地在问自己这个问题。
她若是他大业中的一个绊脚石,他会手下留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