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还跑。蔚儿,怎么全身都在发抖,没事吧?”
任蔚然自然没事,皆因这男人反应够快,这时听到他问话,她立即便摇了摇头,小脸从他的胸膛探了出来,看着男人那淡淡扫向自己脸面的目光,呆呆地道:“我没事。”
“没事就好,以后下楼可要小心点了,知道吗?”滕御大掌轻轻捧着她的脸颊,唇瓣往着她的额头位置碰了一下,道:“看来你是吓破胆了,脸色都发白了。忘记它,没事了,有我在。”
“滕御……”任蔚然的心脏颤抖,哆嗦着的唇瓣发不出其他话语。
现在,她不知道该以什么样的字词才形容自己的心情才是。震惊、错愕、呆滞、迷茫……仿佛全部都有,又似乎全部都不适合——
滕御挑了挑眉,轻轻地“嗯”了一声,在察看到女子的神色后,唇角一弯,竟便弯身把她搂抱起来,道:“脚都吓软了吧?我抱你过去就好了。”
身子猛然腾了空,任蔚然不由自主地伸手去环过了男人的脖子,那泛着红潮的脸颊往着他的胸膛埋了进去。
要知道,如今客厅不只他们两个。除了林叔与阿花和其他佣人以外,还有客人皇甫炎在呢。他在他们面前如此表现,不仅令她吃惊,便是其他的那些人都是错愕不已了。
滕御仿佛就是要这种效果,他薄唇轻抿,把她抱到了沙发前沿,径自坐下以后竟把女子也困顿到了自己的腿上,纵是任蔚然试图往着他旁边的位置坐去也不让,道:“你别动,先平静一下。”
“我没事。”任蔚然尴尬万分,接触到皇甫炎投递过来那幽幽的眼神,有些不好意思地偏开了脸,小声附在男人耳畔乞求道:“滕御,有很多人在,别这样——”
“没事,我们的夫妻,没有人会介意的。”滕御浅笑,掌心顺着她的发丝,眸光凝向旁边的皇甫炎,道:“皇甫,蔚然她就是有点儿害羞,她吓着了,可能是因为昨天晚上没有睡好的缘故吧,希望你不要介意啊!”
昨天晚上没有睡好的缘故……可以令人联想到许多事情。要知道,这里可是东城数一数二的黄金地段,是他滕御私人的会所,环境好,清静而且家私齐全。如此好的地儿都睡不好的话,证明昨天晚上他们……缠绵悱恻?
“不会。”皇甫炎脸上的笑容有些僵硬,却还是风度翩翩:“是我不对吧,我不该一大清早就贸然来访才是。现在看到你们夫妻如此和睦,我替你们感觉到很开心。”
“我现在就在反省着自己以前做得不好的地方,蔚然她大人也有大量,想来已经原谅我了。”滕御的指尖往着任蔚然的肚腹位置轻轻抚去,淡雅道:“我们正计划着要一个孩子呢!”
任蔚然差点没呛气,怎么也料想不到滕御竟然会当着皇甫炎的面前提起这种事情——
她抿着唇,在接触到皇甫炎投递而来那疑惑目光时候,勉强地撑起了笑容,道:“是那样的,我们正在计划。”
皇甫炎可以确定自己方才看到的那一切不候,滕御很用心地关怀着任蔚然,而后者如今也小鸟依人般伏在滕御的怀里。他们这样的境况,便如同是相爱的夫妻……
他浓眉横挑起来,勾着唇瓣一笑,道:“那我就提前先预祝你们成功了。只是,我可以知道你们突然改变的原因吗?”
他问得直白,却料想不到滕御竟也答得直白:“当然了,之前我们因为在这件事情上有分岐才会对彼此有意见,现在什么都解决掉,就一切都没有问题了。”
皇甫炎摊开了手臂,道:“好,既然这样,看来我今天的造访都已经是多余的了。不过滕御,你的那个戒指,是不是也该还给蔚然了呢?上次你——”
“这个自然了,我本来昨天晚上就想要给她的,只是她睡得太香了才没有给。”滕御指尖往着悠闲衣装的口袋探了进去,从内里掏出了一枚钻石戒指递到任蔚然面前,道:“蔚儿,不介意我现在再帮我戴上去吧?”
任蔚然看着他一脸认真的模样,心里不免七上八下。
滕御之前回收了这格戒指,如今又把它交出来,是在证明着他的诚意。而无论现在他是在做戏还是认真,她都必须要配合的。她点了点头,把自己的小手递了出去。
滕御慎重地把那枚钻戒套入了她的无名指上,而后执起她的小手轻轻一吻。
在这一瞬,任蔚然眼眶泛起了热潮。她觉得,整个世界都美丽的!
“以后可不许再弄丢了,否则我会生气的。尤其是……”滕御声音很轻柔,带着一丝宠溺:“别再丢在其他男人的车子里了。”
“我不会再弄丢了,我一定会好好保管着她的。”任蔚然忙不跌地点头承诺。
“其实是你太瘦了,从今天开始给我好好养着就可以了。想来,等你身子好一点,胆子里面又长宝宝的时候,这戒指就不会再被弄丢了。”滕御大掌环过了她的肩膀把她扶入怀中,转过头颅对着林叔淡声道:“林叔,从今天开始,要命人给少夫人好好补身子,知道吗?不能够让少夫人觉得有半点委屈。”
林叔立即应声,为眼前那温馨的场面感动。
阿花也是笑逐颜开,那弯出来的唇瓣如同新月一般柔和。
面对这一切,皇甫炎的嘴角微微抽搐。他半眯着眼睛,静静看着眼前一切,不再发出只字片语。
倒是滕御心情很是不错,他轻扶着任蔚然的肩膀,笑道:“蔚儿,今天皇甫过来是想要关心一下你的。也不知道她从哪里听来了一个消息,说你可能遇到不太舒心的事情,现在,你要不要跟他单独商量一下?”
“不用。”任蔚然毫不犹豫地摇了摇头,身子蜷缩着更加地靠入了滕御的怀里,道:“我跟皇甫先生只是普通朋友而已,我们之前有些误会,现在都解决了。”
自从看到他与楼悠悠在一起的场景,任蔚然便已经在心底对此男人划出了一个界限。她不晓得到底楼悠悠与皇甫家、滕家甚至是席空有什么关系。她只知道,她不要去招惹她,那个女子,疯起来只怕是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的,她不想去冒险。
而最重要的是,她不觉得皇甫炎值得她为他冒险。一脚踏两船的男人她见多了,伪君子也见识过不少,她决不会让自己陷入困境中。滕御似乎对她的回应颇为满意,他轻轻地啄了一下她的俏脸,道:“既然这样,你也可以把他当成是你的好朋友。因为他跟席空也都是我的好兄弟,你是我的妻子,我的朋友……是属于我们的。”
任蔚然点了点头,不再作答。这个时候,她觉得自己保持沉默会更加好一些。
“好了,既然误会已经解决,那么我她就不打扰你们过假日了。”皇甫炎霍地站了起身,幽幽地看他们一眼,道:“我先告辞了,还有些事情要回公司处理。”
“有时间大家一起聚聚吧!”滕御也同时扶着任蔚然站了起身,笑道:“林叔,送皇甫少爷出去!”
“是!”林叔立即应声,对着皇甫炎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皇甫炎对着滕御与任蔚然道了一声再见便头也不回地往着玄关位置踏步走去,丝毫都不留恋的模样。
任蔚然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心里的那块大石才算是慢慢地往下。皇甫炎似乎是很懂得进退的人,没有为难她……这算是一件好事。从此以后,他们之间便真的再也没有任何关系了。
感觉到滕御附放在她腰间手臂慢慢地垂落,她心里便无端起了一丝苦涩。果然,这人是在皇甫炎面前装装样子的。他们的那层隔阂,怎么可能会消失呢?只怕是会越来越深才是——
岂料,却听得滕御沉声询问:“林叔,我吩咐你做的事情办得如何了?”
“少爷,周先生说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后天你和少夫人就可以出发了。”林叔恭恭敬敬地回话。
出发?出发去哪里?
任蔚然心里疑惑,却察觉到滕御的指洒搭上了她的肩膀,柔声道:“蔚儿,你也好好准备一下。我叫阿花替你收拾了一些衣物,后天我们就到欧洲去度蜜月。”
“度蜜月?”任蔚然错愕地看着滕御,疑惑道:“你说……我们吗?”
“当然了,否则你还以为有谁呢?”滕御指尖轻抚着她的脸颊,道:“怎么,难道说你不想跟我去度蜜月吗?我可是听说每个女孩子都喜欢这一套才会安排的,如果你不喜欢的话——”
“不是。”任蔚然急急地摇头,道:“我只是觉得有些意外而已。”
的确,对于之前一直以折磨她为乐的滕御忽然改变,她是很惊讶的,但他此刻的神色表情并不是在演戏,而且,他也无需演戏了。那么,现在他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他要带她去度蜜月,她不是在做梦!
然则,他的转变是不是也太大幅度了呢?
“有什么好意外的,新婚夫妇都应该去享受浪漫假期的。”滕御指腹往着她的鼻尖上轻轻捏了一下,温柔道:“你啊,不是说希望能跟我重新开始吗?现在,我们就在找机会。”
他这样的溺爱动作表明着,他是真的听取她的建议尝试着与她一起生活——
说不清心里那种激动的情绪是兴奋还是感动,任蔚然整张脸都洋溢出了温暖的笑容。她对着男人拼命点头,道:“好,滕御,我会努力的。”
“那就好。”滕御的掌心轻扣住她的腰身,道:“来,我们现在先去吃早餐,晚点我带你回和平别苑,我们跟爷爷说这件事情。还有,也让阿悦开心一下。”
“嗯!”任蔚然脸上绽放出了甜美的笑容,那是他们初见以来,她最真挚美丽的自然微笑。
看着她脸颊上流淌出来的浓浓喜悦情绪,滕御的唇瓣轻轻一弯,忽然便扣住了她的腰身把她整个人都扣入了怀里。
任蔚然尚且来不及反应,男人灼热的吻便如雨点一般落下,在她的心田荡漾出了一圈圈的波浪——
“滕御,这里好多人看着……”任蔚然羞红了小脸,有些微娇嗔道:“你别这样。”
“怕什么,他们喜欢看就让他们欣赏去。而且,他们不敢看。”滕御嘴角勾出一抹和缓微笑,直接封堵住她那樱桃般润柔的唇瓣,给了她一个真正意义上的热情拥吻。
任蔚然的手,自然而然地环上了男人的腰侧。
这是她初次心甘情愿地接受与他亲热,而且,他们在热吻间,彼此的气息便如同铺天盖地的霜雪融合在一起,再也分离不了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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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蔚儿,已经到了。”滕御指尖轻轻碰上任蔚然的小脸,柔声道:“还想再睡一会吗?”
“不用了。”任蔚然立即瞪大了眼睛,温婉的微笑道:“其实我一直都没有睡。”
“喔?”
“我在想,如果以后的每天都可以像现在这样幸福就好了。”任蔚然挺直了腰身,长长地吸了口气,看着男人认真地道:“滕御,我现在真的觉得很开心。”
滕御嘴角抽了一下,扬眉道:“只要你觉得开心就好了。”
“我希望你也能够与我一样开心。”
“我也很开心。”滕御低头,嘴角往着她的唇瓣碰了一下:“这样很美好。”
任蔚然笑靥如花。
滕御牵着她下了车,往着和平别苑的主别墅走去。
任蔚然的嘴角一直都吟着清浅的笑容,足见她今天真的是很快乐。
他们踏步进入别苑的客厅位置时,那里原本的欢笑声音便忽然止住。屋内,数人的目光直射到他们的身上。
看着屋子内除了滕于天与滕悦以外的其他人,任蔚然的心忽然便悬到了半空去——
她怎么能够料想得到,他们竟然会在这里出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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